碧染取了衣服想要为我换上，可是李晟却没有避讳的意思。我哪里还有心思想到这些？碧染红着脸就这样替我换了衣裙。碧染正要拿着换下的衣物出去。我开口叫住她：“把那些都烧了吧！把窗户打开！”“娘娘，你不能着凉！”
见我执意要开，她回过身来，走到床边，将床帐放了下来。李晟顺势脱了御靴，背后垫高，躺倒床上来。我向里侧挪去，蜷起身子。冬日风寒，即使隔了床帐，我也依稀感觉冷风直往腰里钻。伸手越过我拉过锦被盖在我的身上。他正要把手收回去，却被我紧紧抓住，贴在颊边。“皇上！”我低声唤他。他反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绕过我的颈下，将我从后面抱紧。本已止住的泪，又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朕会彻查的！”
“你不会！”不知为何我会如此冲动，尖利的声音脱口而出。李晟抱着我的手僵了在我的胸前。我喃喃自语道：“不会，不会查的。这不正是皇上所希望的么？”他猛地将手抽了回去，坐了起来。
“为何要瞒着我有孕的事？那为什么又不直接打掉它？为什么要让他在我腹中跟着我这么久？”腹中绞痛，一次两次，难道仅仅是因为气血不足？第二次晕倒后，我便开始怀疑。不过是一剂普通的药为何要避开旁人？
“这个孩子根本不会出生，不是么！”便是没有这次小产，他也会暗中叫太医开一剂落胎药，打掉这个孩子！
“上官杳杳！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朕！”他心痛的低吼道。
我该感到荣幸么？皇上对我如此看重？我不信他又如何，这个世上我还能信谁？
“臣妾是不是应该跪下来谢恩，谢皇上还能想着我这副身子，等我身子好了再赐药！”我激动得坐起身来，迎上他的目光。
“放肆！”他厉声喝道。
“放肆！臣妾怎么敢放肆？谁若是敢碰臣妾一根毫毛，皇上便是将那人的手剁了，也不会眨一下眼，更何况一个与皇上无关的野种？”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孩子。没有人会明白我心中的痛！我为何还要在这里战战兢兢，曲意逢迎！
看着我失去理智的样子，他反而冷静下来：“没有朕的命令，你不准踏出昭阳殿一步！”
他冷冷的拂袖离开，他的衣摆上还沾着血迹。
屋里的血腥慢慢散去，碧染进来重新关上窗户，加了几个暖炉。屋里重新温暖起来。
“娘娘，该喝药了！”
失去了他的温暖，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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