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和尚做晚课的时候,我又跳上了屋顶。
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停下来:“谁?”
“大师先做完晚课,再说话也不迟。”我笑。
木鱼声迟疑片刻,才又响起来。过了些时候,他停下来:“施主,请讲吧。”
我笑笑:“两百年前,我下山游玩,遇到一位小姐。那位小姐以琴声而闻名,容颜倾城,可是性情平素清高,不与人结交。那天我只不过在檐前躲雨,却不想入了小姐的视线。小姐不知为何动了心,发誓愿意为我等候终生。”
“施主拒绝了?”
“是,”我忍不住笑了,“黧白自知身处无尽的时间之中,不愿受相思和离别的煎熬,所以逃掉了。”
“阿弥陀佛,”和尚叹了口气,“有缘无分,恐怕也是命中注定。”
“她终身未嫁,等了我一辈子,最后郁郁而终。红颜无辜,这莫非也是命?”
“那位小姐的执迷,不过是因缘之果。命该如此,又有何事需要感叹呢?”和尚说,声音平缓,语调和诵经的时候毫无二致。
“如果我留在那位小姐身边,陪她了却此生,又当如何?”我问。
“如若施主留下,才是对小姐的负心。”和尚回答。
我沉默片刻,忍不住笑了:“大师,看来你还没有超脱尘缘。”
“施主,正是因为没有脱离尘缘,贫僧才会在此出家,施主才会此时路过,才会有你我二人的交谈。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既然如此,我明日再来。”我笑,跳下屋顶,脚落地的瞬间,变回狐狸,窝在银杏树下,沉沉的睡过去。
我一直害怕梦到那些幢幢的影子,但是今晚,我很想见到他们一次。
和尚推开房门,向院子里看了一会儿,然后关门。
第三天他起得很早,比往常还要早一些。做过早课,他把小桌摆到院子里,把粥放到我面前。
“小狐狸,你昨晚看到什么奇怪的人了?”他问,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向后缩回头。
“如果你不是有时候太笨,我还当是你成了精。”他笑嘻嘻的,看上去心情很好。
这天做完晚课,他并没急着读经书,而是端坐在垫子上,静静地等着。
我跳上屋顶,一边呼吸着月光,一边想着该怎么开口。
“施主,你到了?”他问,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动静。
“是。”我简短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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