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溯国、元昊五年七月、皇城二十里外的李家村。

“敏之,回来啦!”蹲坐在家门前择菜得李阿婆看到敏之从地里面回来,热情的招呼着。

“是呢!阿婆择菜啦!”李阿婆今年五十来岁、和阿公住在面前的这个泥瓦房里,他们的一双儿女远嫁的远嫁了,搬到县城的搬到县城了,偶尔回来探望二老。

“阿公还没回来呢?”敏之走到阿婆面前,从自己右手边的菜篮子里拿了些地豆子放到阿婆的面前。敏之租种了阿婆家的三亩闲田,其中两亩种的稻子、剩下的种的是一些蔬菜。

阿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敏之,道:“你阿公去后山砍柴了,估计在回来的路上了!怎么好,又拿敏之的菜呢!”

“没事的阿婆,这个是刚挖的,阿婆尝尝!敏之进去做饭了!”然后快步的朝着阿婆身后的、土泥巴院子里走去。

这个院子是用泥巴盖得,里面有四间屋子、一个小厨房、鸡圈,正中间稍大的两间是阿婆和阿公住的,厨房也是他们家的。另外左边的两间小一点的,是敏之和兄长租住的。

敏之和兄长住到这里快三年了,开始的时候他们什么都没有,可是现在?苦尽甘来,不是吗?敏之很满足了,敏之的大哥在村里的祠堂里、文书,祠堂旁开了个私塾,大哥就去教书了。

三哥呢?是个武的,每天早上三哥去后山打猎、山鸡等等,下午的时候就去地里干活。

去年春天敏之的三哥用打来的猎物和别人换了两只母鸡,阿公还在院子里为敏之搭了个鸡圈、还把从自己圈子里抓了两只母鸡给敏之养。

敏之每天早上都会给母鸡喂食、然后午后的时候去拿鸡蛋!嘿嘿。

至于二哥?敏之可以租住在这里,是二哥换来的。三年前、身无分文的四人流落至此,敏之当时十岁、敏之病了。

正好二哥入村的时候看到那里有人征兵,二哥就义无反顾的去了!本来三哥也是要去的,被二哥拦住了,他让三哥照顾好敏之还有大哥。把银子丢下、第三天就走了!

有大哥做先生的钱已经够敏之家吃住了,三哥打野味也是高手的,所以一时间敏之他们算过的很‘富裕’了,他们除了觉得这里可以‘安居乐业’还有就是希望有一天哥哥能回来找他们!

院子中间有一口水缸,是公用的。里面的水是三哥或者大哥在村口那里的井里,挑来的。敏之赶紧打了水、洗脸,因为敏之的大哥原修要从私塾回来了。敏之将洗脸水撒到大门边、墙根处那开的正艳的野花上,这个自然是敏之养的了。

敏之打了水、烧水。敏之家有个简单的灶台,这个灶台是阿公给砌的,三哥去地里帮阿公干活、起初我们什么都不会,都是阿婆和阿公手把手交的。

敏之来带水缸边、拿起水缸上的盖子,用舀子把手里的水壶装满、不,太满开的时候会满出来的,敏之有经验的!嘿嘿

几块石头、三哥搭建的烧水的地方。阿公搭的那个灶台敏之用来炒菜、等烧完水,这个石头的灶台、用来炒菜!庙虽小、可是五脏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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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水烧上后,敏之来到鸡笼、掏了鸡蛋。开始准备摘菜、洗菜,做饭、炒菜,敏之是不会的。况且敏之的哥哥也不允许她做这些,敏之想着她去地里了、大哥回来一定会说自己的,三哥?也会被牵连的。不过敏之想好了说辞了!

想什么来什么,敏之刚蹲下来准备摘青菜,敏之的大哥来着些书就回来了。看到敏之手里的菜、和敏之红扑扑的面颊,顿时火了。“谁让你做这些的?大哥和你说了多少次了?”

原修抢过敏之手里的青菜,生气的不去看敏之。敏之知错的蹲在原修的身旁,拉着原修那有些破旧的蓝色袍子,道:“敏之--饿了---”

“玄雨呢?”

“三哥去邻村卖野味了----”

“昨儿不是带了些梨子和葡萄回来吗?饿了先垫点,大哥不是每日这个时辰回来吗?!”原修看着有些委屈的敏之,有些心疼、他知道敏之是想帮着做事情,可是他唯一的妹妹---本来女儿家就该骄着养的,母亲和父亲去世那年她----

“哥---敏之知错了,敏之不敢了!”

“去,水开了,给哥泡壶茶。”

“嗯!”看着哥哥不生气了敏之欢喜。

原修看着敏之欢喜的样子,自己也跟着笑了。还提醒道:“别烫着了!”

“嗯,哥真好!”

敏之拎着水壶进了屋子,拿出茶壶、放了些茶叶,这个茶叶是大哥私塾的一个小子家没钱交学费、给大哥换的。虽不是什么好茶,好歹也是茶叶啊!

敏之一边泡着茶一边听到了三哥的声音,“大哥!”

“回来啦!”

“嗯,小妹呢?”

“泡茶呢,你赶紧洗洗吧!”

“好!”

玄雨今年十六岁,有些黑、很结实呢!玄雨放下手里的东西,拿着个包袱进了屋子。

“三哥回来啦!”

“嗯,过来!”玄雨招呼敏之过去,玄雨将手上的包袱交到了敏之的手上。敏之有些欢喜的看着玄雨,“卖了?”

“嗯。我先出去了!”

“谢谢三哥!”玄雨冲着敏之笑了笑,就出去洗洗了。

想当年敏之的丹青是多少人相求而求不到的,如今敏之被着大哥让三哥买了颜料和宣纸。画了画让三哥拿道邻村去卖,敏之让三哥卖画的钱买了些布料、笔、墨、纸还有书。

敏之看着三哥买回来的白色的布料,大哥最喜欢白色袍子了,可惜----三年来大哥不曾---敏之鼻子一酸,大哥如今都二十一了,早该成家立业了。敏之收好了东西、擦去脸上的泪水,想着多画一些让三哥拿去买,如果二哥在就好了!二哥不知道身在何处?二哥,你好吗?

“怎么了?”

“哥----”敏之扑到了原修的怀里,敏之不敢说自己想二哥了,只是一个劲的哭!

原修怎么会不知道敏之想什么,“义---他会没事的,他---怎么会丢下你呢?是不是允儿?”

“哥---”华允儿,字敏之。

虽是粗茶淡饭的,可是敏之已经很满足了,吃完饭后大哥去祠堂了说是下午有什么事情需要大哥去做文书。

敏之帮着三哥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三哥玄雨很快的将碗洗好了放在柜子里,走到敏之身边。

敏之吃完饭后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站在院子里面看着她种的那些野花们了,敏之想着若是能弄些兰花来载就好了,敏之干笑这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吗?眼下的安稳已经很好了。

“三哥有话和敏之说?”

玄雨拉着敏之在一旁的凳子上,瞧着敏之心情尚好闲聊道:“今儿在邻村听说了个消息。”

“什么消息?”敏之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听说皇上下旨为信阳王赐婚了,娶得----”玄雨看着敏之还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想来是没什么了,接着说道:“娶的是宁王的妹妹为侧妃---两个月后大婚--”

敏之不在把玩自己的手指甲了,看着玄雨那有些忧心的神色,敏之缓缓说道:“大哥知道了吗?”

玄雨摇头然后又点头,“大哥在祠堂那里消息应该灵通的吧?”

敏之点头,起身对着玄雨道:“三哥还不去地里拔草?”

“我?这就去,小妹在家好好呆着回头三哥给你带好吃的!”

敏之点头,“一会儿去给三哥送茶水!然后再和三哥一起回来,可好?”

玄雨不想让敏之抛头露面的,可是敏之一人在家?出去走走也好,况且这地不就在前面吗?村子里住了三四年了敏之还没丢了去?玄雨点头:“等太阳下山了在去,虽说七月了但还是仔细着好。”

“嗯,敏之送三哥!”

“把门销上。”

“知道了。”敏之进门后反手将大门给插上了,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也把门给拴插上,来起了砚台,一边磨墨一边想着信阳王要娶妃,是啊!英俊潇洒、才高八斗的他--敏之忽然想起他今年都十九岁了,早就该娶妃了不是吗?是喜事啊?只是成王败寇的-----两行清泪落在了砚台上,拿起毛笔感触的写到:‘风卷残忆念流年,刹那恍惚又回昨。似梦祭忧片刻情,烟花燃尽岁月忧。今朝似梦愿回昨,陌路孤客思华年。’

还没等墨迹干了,敏之就将其丢掷在了一边,拿起宣纸画起了烟雨图,想起了那年他们初见的时的场景,似乎历历在、让人无法忘怀。

敏之抬眸看着这个简陋的屋子,今时今日能够自保已是不易了,而我又在奢侈什么呢?

另一边北塑皇城中:

一个穿着白色袍子、风度翩翩的男子手里拿着扇子,男子坐在茶楼中品着茶,时不时的朝着外面的街面上看去,走进了才发现他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人?这样一位英俊潇洒让人无法忘怀的男子究竟在找寻着什么呢?或者在找寻着谁呢?

“爷!”

“何事?”

“皇上让爷即刻进宫。”

男子从腰间取了几个铜板搁置在桌子上,就大步流星的下了二楼朝着位于三里处的皇宫走去。

马车上,男子还是习惯性的掀开了帘子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今年她该是有十三岁了?她还在不在皇城呢?男子叹息。

坐在马车前面的那个男子名叫赵辉,今年三十岁,赵辉十四岁的时候就跟在马车中白衣男子身边了,是他的侍卫也是他的挚友。十六年了,白衣男子已经都十九岁了,眼看着就要娶侧妃了。可是为何白衣男子唉声叹气的呢?他在找一个人,那个三年前丢失的人,能够失而复得吗?

很快马车来到了宫门口,白衣男子下了马车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了皇宫正中偏左的‘未章殿’。

未章殿是皇上的书房,一般除了上朝的乾清宫之外就是在未章殿处理大小适宜、批阅奏折等等。

未章殿中几案前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坐在那里在看着奏折,听到了脚步声给了一旁的太监正海一眼,正海屈膝小步的朝着未章殿门口走去。

“奴才崔正海参见信阳王、王爷金安。”

白衣男子、信阳王看着三十多岁的崔正海,脸上挂着笑容想着你跟着皇兄二十来年了,何况现在你是皇兄身边的红人。“崔公公请起,不知道皇上此时?”

“皇上让奴才再此等候王爷,王爷请!”

信阳王笑,心知肚明的踏进了未章宫。

“臣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信阳王恭敬的跪地说道。

半响听到了皇上说道:“八弟来啦?这正海死哪去了?快起吧!”

“谢皇上。”

一边崔正海小跑着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皇上看到正海骂道:“还不赶紧给信阳王上茶?”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崔正海走后,皇上骂道:“狗奴才越发的没规矩了,八弟快坐啊!”

“谢皇兄。”信阳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和自己又几分相像北塑当朝皇帝纳兰景、自己的三哥。

“八弟有些日子没进宫了?”

“回皇兄,前几日臣弟身子抱恙,怕过了晦气故而想着等身子好了在给皇兄请安的。”

景打量了信阳王一番,道:“眼下都好了?”

“承蒙皇兄惦记,眼下都已安好。”

此时正海端着茶进来了,景看着自己的八弟说道:“朕还以为你这是在很朕赌气,才不进宫的?”

信阳王赶紧放下端起的茶杯,起身屈膝道:“臣弟惶恐,皇兄为臣弟赐婚是臣弟的福气,臣弟求之不得呢!”

“真的?”不等信阳王回答,景接着道:“这茶还是太贵妃的母家进贡的呢,尝尝吧?”

“谢皇上。”

“既然进宫了就去仪元殿用了晚膳在出宫吧!”

“是,臣弟谢过皇兄!”

闲聊了几句,信阳王感恩戴德的谢了皇上,就起身朝着仪元殿走去。仪元殿?太贵妃?想着自己的母妃风光无限的日子在皇兄登基时,就好比这骄阳般、终究是要夕阳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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