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祸事皆女人（2）

我嘴上硬，其实心里还真虚，我正在酝酿一首诗，是回复程成成那《怀念》的，每当拿起笔时，我总有点偷偷摸摸写情书的感觉，群众的目光可真毒。另外白大燕说的第二个理由也不能忽视，程成成确实有些柔弱。

那次骗子在柜台上用假烟捣乱我就担心了一回，面对张牙舞爪的骗子，程成成可怜楚楚的样子一直揪在我的心上。还有那次“马大骚”拽着她的手来回挫揉时，我又担心了一回，她居然浑身颤抖，眼巴巴地望着我，犹如就要被拐卖到一个偏远山区的孤儿。

但我还是坚持提拔了她，理由也有三条，不过只有一条摆上了桌面：经验和能力是可以培养和锻炼的，她工作认真，在应知应会业务技术考试中，名列商场第一名，这样的同志不提拔不重用，还待何时？还有两条在心里：一是她确实漂亮，只要见到她，多阴霾的心情也会顿时豁然，二是我喜欢温柔听话的女人，难道每天非要把一个带着刺的毛栗子塞在嗓子眼儿？

这会儿我脑子转的比涡轮洗衣机里的电机还快，让谁陪她去呢？上次她跟着我见过“马大骚”后，应该知道办事的难度，我作为一名经理尚且要低声下气，她作为一个新组长办不成事倒无所谓，别再让”马大骚”欺负了。

刘春莲突然闯进办公室。这河北女子越来越没规矩了，办公室只有我一人的时候，她扭扭捏捏地敲门，软软乎乎地说话，只要有第三个人在，尤其是见了程成成，她必定高声大气，和我平起平坐，就像第二个“白大爷”。

这时她的高颧骨冲着我，钩子眼钓着程成成，满屋子响彻着河北乡音。她说看看我杯子里的茶凉了没有，还说昨天我办公室的暖气片不够热，又说请我去看看她从糕点厂进来的一种新品种。我没吱声，但脑子在走神，我应该找她谈谈了，告诉她我现在已不再是她的组长了，告诉她我们之间已不再是先前的平级关系了，告诉她我是领导、是她的上级了，告诉她她在我眼里，只是全商场二百多号人之一分子。

我说我和程成成正在谈工作，让她回避一下。她立刻把钩子甩向我，用奇怪的口气说，杨松，俺也是来谈工作的，你一碗水端平好不好？

我脸挂不住了，我在她手里没有短，虽然她告诉过我说她和她男人吹了，但这与我何干？我对她做过的唯一事情就是同情、关心过她，不愿意让她感觉城里人欺生。想想当初还是我向老经理推荐她当的糕点组组长，她把我的一切好心全部当成了我对她的深情厚谊，真是可怕。这会儿，我突然想当着程成成的面施展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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