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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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放入了耳朵，然后带着一脸职业、阳光、又无害的笑容看着顾忆暖，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说，“解开。顾忆暖并不是第一次到医院来，她自然知道程子枫并没有其他用意，如果换了其他的医生，她也一定会很配合！可是程子枫……
虽说算不上熟人，但毕竟认识，而且他和江成的关系又好，又是琉璃喜欢的人……
这种关系，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别扭。
“那个……能隔着衣服吗？ 犹豫的将手放在了衬衫扣子上，她试探的问了一句。
“不能，会有布料的摩擦声。
呃，就知道！不情愿的解开了几粒扣子，顾忆暖将眼睛转向一旁，尽量不去看程子枫那张脸。
“除了你说的那些，还有没有其它的症状？比如胸闷、呼吸急促、或者发烧？ 将听诊器贴在了她的胸口上，程子枫一边听一边问。
“……没有。 之前是没有，可是再被他这么听下去恐怕就有了……回避着程子枫的目光，顾忆暖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开始发烫了。
终于，在那个听诊器的听头已经被她的体温暖热的时候，程子枫总算将它收了回去，然后看着顾忆暖慌忙的扣起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不会是第一次遇见男医生吧？ 说完，又想了想，“不对啊，唐医生好像也是男的吧？
“那怎么一样？ 系好了衬衫，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顾忆暖低着头说。
看着她的样子，程子枫再次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稍微正了正神色说，“表面上看来，你的心脏没什么问题，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建议你做个更深层的检查，你是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4月28号。 说这句话的时候，顾忆暖的声音小了许多，事实上，如果不是医生问起，她实在不愿意提起这一天。
因为那天当她闭上眼睛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你说……几号？ 程子枫表情一僵，不确定的看着她。
顾忆暖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只当是刚刚自己的声音太小，于是清了清嗓子，又回答了一遍，却没有听到程子枫的回应，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神，居然有些黯然。
“你怎么了？ 见他一直没有说话，顾忆暖忍不住问。
“没什么。 听到了她的声音，他摇了摇头，重新笑了笑，却是有些勉强，“你知不知道……捐给你心脏的是什么人？
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顾忆暖无奈的笑笑，“我也想知道是什么人，不过可惜。怎么，这和我心慌有关系吗？
“哦，没什么。不过听说如果捐赠者和你是同性的话，出现排异的几率会小很多。 说着，抽出了一张检查单，“我给你开个单子，你再做个详细的检查，另外抗排异的药要按时吃，同时要注意别被细菌感染，因为那个要会降低你的免疫系统。
“哦。 听话的点了点头，虽然这么一本正经的程子枫让她觉得不太习惯，不过不可否认，他认真工作的时候还是挺有魅力的，不知道琉璃有没有联系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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