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独孤夜番外二

母妃……”我不禁出声，手指在那略有破损的本子上摩挲了又摩挲，这大概是能证明母妃存在的最好凭证了吧。这至少能告诉我，母妃存在过，她笑过，哭过，爱过，她的生命，在我这里延续了。

我开始拼命地修炼母妃留下来的东西，只是，每每这样的自己陌生得叫我害怕。

有一天，我竟在冷宫中见到了母妃的爹娘，我该叫“祖父”“祖母”的人。

他们那么苍老，也许是血缘的关系，我第一次把来自于母妃的悲哀痛快地哭了出来。

祖父说，我不属于这里，我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终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真正的暗之一族的男人。

祖父很严厉，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用严厉掩盖的慈爱和悲伤。祖母最爱抚着我的头，然后慢慢地给我讲故事，有关于他们那个世界的，也有关于母妃的。

总有一天，我要脱离这个肮脏的皇宫，做一个可以潇潇洒洒生活的人。

……

我十岁那年，那个人带我和他的另一个儿子独孤璃去龙玄国。

也许是觉得亏欠于我，那个人在我九岁生日后总想补偿我，甚至在这次龙玄之行，也带了我。

当时的我，还没有足够的反抗的能力；不过，跟随那个人去了龙玄，这是我做过最幸运的事情。

我在龙玄皇帝的书房里，看见了她。

她笑得那么温暖，蹦蹦跳跳充满活力的影子一下子就驻扎在了我的心中。

她和龙玄的皇后撒娇，然后又用狡黠的眸子看着她的哥哥。我想笑，一只小野猫非要装作可爱的家猫，虽然幼稚，却也幼稚得可爱。

在那个人提及我时，我却退却了。我不敢去面对一个这么温暖的人，也许这样没有干净的心的我，是没有权利去接近这样一个美好的人的。

但是我想，我不能让今后后悔。哪怕，她会讨厌我也好，我要进入她的生命，让她记住我。

她那双大而澄澈的眸子凝视着我，忽然弯成了月牙儿，拉起我的手，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了？我想叫她，却不敢；不理她，却做不到。很矛盾吧。

她问我我会不会武功，我看着她的蕴藏着小计谋的眸子，就告诉她我不会。

我就知道她不会乖乖地拉我“逛皇宫”，居然在路上设了陷阱，幸好只是对付没有武功的人的小把戏。我回头看她气鼓鼓的脸，白里透红，真想用手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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