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雨中的坚持（1）

敢问一个女人单脚打倒一头老虎，是何等怪事。

“为什么？”夏言溪又跳起来，撞到了胳膊，直接倒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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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没事吧。妈看看。”叶丽乔轻轻地在她伤口上呼气，心头肉拧成一团。伤在女儿身，疼在母亲心。

“我没事啦。不受点伤的孩纸长不大。你要是想我快点长大，就让我去吧。拜师学艺，百利而无一害。妈咪，求您了，让我去吧，等我学了武功，就能保护你和爸爸了。”

“妈咪是为你好。好好躺着，哪儿都别去。”

“妈咪不讲道理。”夏言溪撅着嘴，欲哭。当搬出“是为你好”一句，她就无话可说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嗯嗯哦哦了一阵，被叶丽乔好说歹说，乖乖地躺在床上，睡下了。

今天是夏善贤出院的日子，哄女儿入睡之后，叶丽乔就去医院接老公。他们都想给女儿一个惊喜，当一觉睡醒，父母亲都在家，大家一起吃早餐，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夫妇二人回到家，发现女儿已经不见，被窝早就凉了。

叶丽乔前脚出门，夏言溪就蹑手蹑脚起床，偷偷溜出家门。

今夜无月，起风，乌云密布，电光闪闪，雷声轰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末路街的荼蘼花拥簇，夜风吹来，花雨纷纷。她抱紧了身子，连走带跑，终于在十二点之前来到了咖啡屋。

风越来越大，风铃响个不停。屋里的灯还亮着，她欢喜非常，赶紧上前，想推门进去，屋里的灯火马上黑了，门也上了锁。透过窗户，分明看到了凤凰的身影，她连忙喊道：“凤凰姐姐，是我，小溪。开开门。”

凤凰不予理会，往里屋走去。夏言溪连喊了几声，都没人回应。豆大的雨点降落下来，打在荼蘼上，敲碎了满地落花。

屋里。凤凰倚在墙上，双手抱胸，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香烟。香烟主人看着窗外，无心吸烟，烟灰掉下，粘在旗袍上。夏言溪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凤凰姐姐，凤凰姐姐，开开门，是我，小溪”，一声声回荡。

她很烦恼。裴七不答应她收夏言溪为徒，提出一个“夜擒鳄鱼”之法，就是想让夏言溪知难而退，岂知她非但不打消念头，反而以死相拼，弄得满身是伤。特地将受伤的她送回家，让叶丽乔担心，且定会反对她继续前来末路街，岂知她又来了。外面风雨飘摇，希望那个执拗的女生快点回家才好。

她将香烟往烟灰缸里狠狠掐灭，抬腿向书房走去，例行敲了敲门，等到答应后，才进去。“七爷，小溪溪在外边。”她又不痛不痒地补充，“下雨了，很大。”

“我听得见。”他奋笔疾书，头也不抬。

“她身上还有伤，外边在下着雨，她身子弱，会受不了的。”

“你好像很关心她。”裴七抬起头，眼中露出审视的目光。

凤凰一窒，顿时语塞，好像内心深处的想法被看穿的窘迫。“她是我的准徒弟，当然要关心。”

“这很不像你。”裴七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拿起雨伞，踱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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