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雄是第二天天没亮就醒了的,因为做了噩梦被人追杀,可是偏偏都意识到是在做梦了,可还是醒不过来,最后好不容易弄了一头汗挣扎着醒过来,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片黑暗。
胸口沉重,一次次绵长的呼吸均匀的扑向自己的喉头。
钱雄稍稍低头,看到郑秋桐正安稳的趴在自己身上睡着。
难怪醒不过来,原来真的是‘鬼’压床了。
钱雄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之后抬手揽住郑秋桐的腰,很快就又睡过去了。
等郑秋桐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摸摸身边,竟然没人!
小童吓了一跳,直接坐起来,结果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正在往炉子里加煤的男人。
“醒了?”钱雄的大衣已经干了,才刚穿着出去拿了一撮子煤进来,这会儿炉子烧了有一会儿了,郑秋桐看着他,样子傻傻的有些呆,因为打从小时候他母亲生病开始,家里的炉子就都是他烧了,不管冬天多冷,他都得早起去铲煤,就算之后自己一个人在城里住,他也没住过几年有暖气的房子,后来搬到这里,做了皮肉生意,更是一住就是五六年,要论往年的冬天,为了防止炉碳燃不尽自己中毒,他每晚都是要把炉子彻底熄灭了才敢睡觉的。小平房散热快,头半夜的那点儿热乎劲儿,往往熬不到后半夜就凉透了。而像今天这样,冬天醒了屋子就是热的,是他很久都没经历过的事情了。
“怎么了?睡糊涂了?”钱雄笑着站起身走过来,冰凉的手指掌心却是温热的,他摸了摸郑秋桐的脸,随后说:“起来吧,我烧了水,你洗把脸,然后告诉告诉我你家的锅碗瓢盆都怎么用。”
于是那天的早饭是钱雄做的。大米粥馒头,还有点儿盐拌的菜和昨天晚上吃剩的鸡肉。两人坐在小凳上,围着小床头柜吃着热气腾腾的早饭。气氛和谐的简直不行。
饭后是郑秋桐收拾的碗筷,洗碗的时候他无意间看了一眼煤撮子里的剩煤,发现都是又黑又亮的大块儿,油汪汪的好煤。
难怪了,家里今天比平时热乎多了,还没有烟……只是这煤肯定不便宜啊,自己平时哪里舍得买这么好的,都是买了一般甚至稍差的煤来用,偶尔看到便宜的好煤粉灰,才敢买一些,回头做成煤坯子存着,好等到过年那几天烧了暖和暖和。
“啊,对了,这是今天的三十块钱,我给你放床头柜的抽屉里了。”
钱雄边说边拉开抽屉让郑秋桐看,小童瞄了一眼,三十块钱果然躺在里面,而在钱下面,就是他每天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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