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意挑起眉毛。同学们哗然。跟杨意同班三年，一贯只有老师们骂他吊儿郎当不知上进，在学习上被肯定这是破天荒第一次。
莫非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只有一个问题——”纪教授凝视他,“是你写的吗？”
杨意笑了。笑容不屑而且冷漠。“你说呢？”一句话把纪教授问怔了！他尴尬地推推眼镜：“当然，也可能是你写的，如果确实是你自己写的，那我收回刚才的疑问。”校园里的树干电线杆上到处贴着各式各样的纸条，寻找各式各样的枪手，校园网里雇人写论文的也很多。而且以自己对杨意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这样认真做论文，这篇论文简直都快有发表在经济类核心刊物的水平了。
杨意不感兴趣地扭头看向窗外的树林，冷淡地说：“没错，它不是我写的……“论文是杨意的！”一个女生“霍”地站起，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充满急切。边说，她边剧烈咳嗽，脸颊咳得潮红，身子也颤抖起来。
又——是——张——梦！国贸二班的同学们险些晕倒。纪芳无力地趴倒在课桌上，突然明白，有没有搞错啊！原来每天熬夜就是为了帮杨意写论文吗？！张媛旋上钢笔帽，眉心轻皱。杨京大声冷哼：“不要脸！”
杨意和张梦距离很近。他和她之间只空着一个座位。杨意侧过脸。他打量她。目光从她细绒绒的短发到苍白干裂的嘴唇到咳嗽颤抖的胸膛到紧紧攥起的双手。
要坚持住！
张梦拼命握紧双手，克制住心虚，克制住浑身的颤抖和自脚底冒上的寒意。她直直凝视着纪教授，抿紧嘴唇，吸一口气：“论文里的思想是杨意同学提出来的，只不过是我帮他整理了出来。”撒谎算什么。
跟他功课及格比起来，就算再撒十几个谎也没有问题。张梦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同学们冰冷的目光投在她身上，张梦寒冷彻骨，体内又像有一把羞愧的烈火在燃烧，一冷一热，她剧烈咳嗽，肺里痛得仿佛有刀子在剐。
“你是说，这篇论文是你写的？”纪教授走到张梦面前，这女孩子脸涨得通红，撒谎的痕迹太重了。难怪，他也很难置信论文会是出自杨意之手。
“不是！”张梦挺起胸膛，用所有的力量将欲窒息的咳嗽压住：“论文是杨意同学的！只不过敲字的那个人是我。”
纪教授骇笑：“杨意自己都承认了……”“他承认的是——论文不是他‘写’的。是，他没有拿笔，也没有打字，所以不是他‘写’的。可是，一篇论文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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