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松柏遍植的庄园里,一幢二层小楼,牌匾上书松植轩。有个穿戴甲胄的士兵缓步而上,沉重的甲胄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三皇子。”他站在二楼房间的门口低声道。
“进来。”有人轻声道,声音如珠玉相击,清脆悦耳。
士兵推门进去,看见清隽欣长的背影,以及他腰间挂着的一只翡翠长笛,不由自主低下头,道:“皇子,初阳郡主被下狱了。”
那人转着身子,手明显顿了顿道:“是忠平侯妃?”
士兵点点头,心里暗叹主子的神机妙算。
那人淡淡道:“救她出来,顺便治治宛氏。”
士兵叩头道:“是。”
我终归没见识到京城的大牢,毕竟没有人敢把皇帝亲封的郡主下大牢。京都府尹将我关在一间暗室里。清欢半路混进来过一次,狭小的暗室有一个小窗,透进几缕光。我料想,她必然是卖了全身的首饰才得以进来看我一眼。
彼时,她眉目凄凉,泪眼朦胧,只看着我流泪,半晌道:“我一定会救你的。”随后便被狱卒拖了出去。
天色昏暗,光束朦胧。我几乎不知昼夜交替,摆在眼前的永远是枯黄的稻草和几颗冷馒头。
恍然间,暗室的门开了。却是正红及地的长袍,裙裾翻卷,四散开来,镶嵌金边。我视线上移,那人神色倨傲,耳边珠翠辉辉,竟是宛氏。
她身后一女子缓步而来,还是那一身袖子极长的袍子,一脸谦卑的神色,原是柳如烟的太太,后来我才知道,也是江南盐运使家的小姐庄氏。
于此,我终是明白,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柳含烟竟是被我害死,而在害她的人眼里,却是顺便。
我轻轻一笑:“为什么,还要害我。”
宛氏居高临下,眉目纤纤,却神色狠戾,冷笑道:“在府里那清高倨傲的样,现如今牢狱之中,初阳郡主还是这般清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她顿了顿道:“像极了你那个该死的母亲。”
我心里一痛,缓缓站起来。轻轻走到她面前,笑容甜美,道:“现如今您已经是正妃,您的女儿也是嫡出的公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宛氏冷笑道:“你以为自己有多少分量,不过是看你不喜罢了。区区一个剥了身份的郡主,杀了也就杀了。啊!”
她定是没想到,我竟敢如此。
尖锐的指甲瞬间划过她精心保养的脸颊,带出深深一道血痕。
她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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