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洺皓说完后终于抬起头看他。
宋程的面早已吃完，但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立刻起身离去。他双手交握，头微偏注视着他，没有不悦的表情，像在思索什么一样。
“叩！叩！宋先生请开门！”庄洺皓放下筷子对着空气伸手敲敲。
宋程看向他。
“叩！叩！有人在吗？宋先生在吗？”他再问，作出敲门状。
宋程继续看着。
“叩！叩！宋先生你再不打开心门我就回去了……”他挤眉弄眼的扮演着。
宋程笑了，不是讥讽的嘲笑或冷笑，而是露出真正的笑容。
他笑起来很好看，薄薄的唇弯起优美的弧度，一向冰冷的眼神发出月色般的柔光，边笑边摇头，看来他不同意他的说法，用眼神表示质疑。
“我七岁那年失去双亲，当时凉萧六岁。我们一起在孤儿院度过童年，成长过程中没有父母的参与和帮忙的确很艰辛，但是也没有连续剧里演的受到众人的凌辱或迫|害，我只是比别人更早学会处理自己的生活。后来上了医学院，又放了太多心思在学业和工作上，所以感情空白。不过我不缺爱，也没有关闭心门，凉萧是我的弟弟，我很疼爱他。”
他的笑真的很迷人，让庄洺皓一时失神，而且一向说话简洁的宋程突然冒出这长长一段话来，更让他像白痴似地盯着他的嘴巴而险些忘了听他说的内容。
回过神，庄洺皓赶紧澄清，“我说的爱是指爱情，不是亲情、友情、天地万物间的大爱，难道这些年来你从没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过吗？"或者男人。
宋程依然笑着，然后摇头。
“你二十八岁了，该去谈一个对象，有没有结婚是另一码子的事，但好歹知道恋爱是什么感觉，也许还可以得到恋爱的附加感受。”
“是什么？”宋程问。
他指向自己的心脏，摸到那张相片，心头又开始堵得慌，一字一句，“心痛。”
“嗯？”
“不说了，没爱过又没痛过的人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真是对牛弹琴？就算对牛弹琴，牛也会哞哞两声来响应吧！还是你根本不打算处对象？”
宋程耸耸肩不以为然：“感情的事谁晓得，缘分没到。”
“你有没有听过懒惰海狮的故事？”他不死心问。
见他摇头后，他告诉他。
“有一只很懒的海狮，它离群索居不与其他的海狮一起生活。每当冬天来时，因为海面结冰了，它抓不到鱼就会没东西吃，所以每回它都要饿上一整个冬天。有一年，就因为那年的冬天特别长，所以它撑不住就饿死了。死了之后呢？它到上帝那儿，对着上帝抱怨说，你都没有给我食物吃，你不配当万物之神。上帝怎么告诉它呢？上帝对着它说，怎么会没有食物？我给你千万条的鱼，够你吃好久了啊！鱼在哪儿？海狮气愤地问。上帝回答，鱼在冰面底下，只要你用点小力气将冰敲开，不就看得到了吗？这个故事就是这样。”庄洺皓看着他。
宋程的表情僵硬，疑惑地发问道：“你想表达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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