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一顿 那人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杀机 道：“你放心 除了你和我 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不过 只怕你日后不太好过。”
皇甫小雨默然 眸色黯淡下来。手 揪着丝帕 想要一点一点地绞烂。
那人道：“皇甫轲死了 皇甫夫人这一病恐怕一时好不了。不过 正好给了皇甫家回京的理由 皇上想必也愿意施恩。”
皇甫小雨眼睛一亮 道：“你是说皇甫家会回京？这么说 这倒是件好事。”嗤笑了声 “你家主子怕是不安心了呢？”
那人道：“也无妨的 倒是你 你想过是走还是留？“
皇甫小雨诧异 道：“皇甫一家要走 我自然走 若留我也自然留……”猛地顿住了话 脸色发白。
皇甫夫人现在将仇恨移到自己的身上 怎么会愿意带着自己上京？很可能会弃自己于不顾 更让她害怕的是 她即将及笄 若是皇甫夫人胡乱地将她指配人家 不要说没了将军府的富贵 恐怕要陷自己于生死维谷之中 那样的日子她想都不敢想！
那人知道她想到了这一点 很是满意 道：“你也想到了这一点 果然是个聪明的。皇甫家恐怕容不了你了 即使找不到证据 夫人还是对你存了疑 你该知道夫人在老爷心里的地位……”
皇甫小雨禁不住颤栗起来 如同溺水的鱼 气息不稳 她惶然地喃喃着 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 你会救我的 是不是？我要见主子 我可以为主子做很多事……”
那人冷笑道：“可惜你见不到主子！”
皇甫小雨颓然低头 忍不住啜泣起来。
那人有些不耐 道：“你听说过么？成功细中取 富贵险中求。若想救自己便要行不常之路 你如此聪明自然会有法子 是不是？呵呵呵……”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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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渐渐消失 帐幔微扬又落下 房间里恢复了原来的寂静。愣愣然 皇甫小雨咬着牙 一双美眸陡然射出野兽般的幽光 一抹冷笑浮上嘴角 狠绝 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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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 确定尸骨是皇甫轲的已经是事实。由于皇甫夫人伤心过甚不能理事 便将丧事安排交给了皇甫尚鸣和皇甫轩 两人是从来没有的默契 安排棺椁葬事及法事 并请了大隐寺的僧人搭棚念经 为皇甫轲的亡魂超度。
这是并州最为震动的日子 来往皇甫府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有官员商贾 平民乞丐 甚至远在京城的皇上也遣了跟前的人过来安抚。
整个将军府挂满了大幅的白色 笼在一片阴云惨淡中。
硕大棺椁置于前堂 面前放在一个烧纸的炭盆 四周挂着白色的条幔随风轻扬 层层叠叠 僧人敲击木鱼和诵经的嗡嗡声在香烟缭绕凝结。
一拨拨吊唁的人进来又出去 其中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乞婆蹒跚地走进 跪在棺椁前 抖抖索索地点燃了一摞纸钱 遮掩在乱发后的眼睛闪着亮光 随即低头叩头 便爬起来慢慢往外走。
方青然掀开幔子的一角 凝着她佝偻的背影 眸色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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