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觞虽然是在询问她能否取下脸上的面纱，那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命令，意味着她想取也得取，不想取也得取。
夜莜雪一眼便知，定然是刚才那一阵轻风，吹起了自己的面纱，让他恍然窥见了自己脸上一角，却又看得不是很真切，所以才会这样说。
只是，自己是美是丑，与他何干？他眼中的算计，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
又是一个以貌取人的男人，夜莜雪暗自嗤了一声。
“怎么？三皇子对民女的容貌有兴趣吗？”她仰起脸，美眸如强射的探照灯一般看着他在上方的俊脸，透过他的眼睛，似乎探射到了他内心深处。
眼角余光，瞄到断魂的身影远远闪过。
“是。”燕离觞毫不避讳地回答，强迫自己迎上她那骇人的目光。
“好啊！”夜莜雪眉眼弯弯地轻笑起来，气息却像寒冬腊月里凛冽的北风一般，冻人刺骨，“吓到三皇子，可不是民女的过错哦！”她素手轻抬，便解下了脸上的烟纱，往空中一丢，薄薄的轻纱便随着一阵香风飞走了。
在场几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张想象中本该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愣是被毁了。
这是她自回来后，左彦第一次看到她的真容，那日，她来找他，也是这样一张脸，满脸泪眼婆娑，凄凄楚楚，还被他嘲笑了一番，自她走后，他迫不及待就派人去夜家退了亲事，从此以后，感觉一身轻松。
今日，她还是顶着这样一张脸，神情却大为不同了，眼神冰冷，表情如平静的湖面一般，无波无澜，他却再也不觉轻松了，反而沉重的如被千斤压顶。
燕离觞堪堪地后退了几步，手指着她的脸，张了几次嘴，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着实是被惊吓了，平时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连个姿色平平的都没有，更别说毁了容的。
而且夜莜雪不是燕离国第一美人吗？这巨大的落差，纵然心理素质姣好，也有些不知该作如何反应。
而燕离觞的侍卫，更是直接转过头去，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三皇子可有满意？”夜莜雪勾起唇角，噙着一抹冷笑，果然，这张脸一试，便能试出男人的好歹。
只是左彦那是什么表情？就像毁容的是他一样。
心痛？会吗？
“夜小姐……”小耗子回过神来，四处去找她的面纱，想要给她蒙上，面纱被风吹到高高的柳梢之上，像一面旗子一般迎风飘扬，没有武功的他哪里够得着。。
一张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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