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举的大掌只落下一半,悬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在白苏的玉脸上。
“来人!把御医院的御医全部斩了!”
紫袍一拂,慕容皓转身离去,在镂空雕花的百花宫宫门口低吼了一声。或许,他是故意说给白苏听的。
“娇儿,关门,我累了。”
淡淡的话音有如半空的虚浮,她懒懒地躺在圆形的大床上,盯着头顶上方巨大的纱幔,冰蓝色的质地,柔而不透,滑而不腻,软而垂顺,色泽浅而鲜亮。团在顶方,结成大花束,垂穗微扫,像是夏夜里绽开的最美妙蓝色妖姬。
她轻轻扯过一旁的蓝底白芙蓉双绣锦被,身下垫着轻绒的纯白厚毯,床边摆放着一个八宝香炉,上面绘着精致的勾花。
才不过几日承欢,她已是身心俱疲。两行热泪滑落眼角,湿了蓝缎面的枕巾,上面绣着精美的鸳鸯戏水。
对慕容泓的思念,像是春日里的青绿藤蔓,在白苏心里疯长、蔓延。
不多时,袅袅的檀香中,她沉沉睡了去。
梦见混沌之初,她不过太虚仙境里盛放得最艳丽妖娆的一朵白玫瑰,男子一袭蓝袍,溜着细细的银边,他折了白玫,低垂的眉眼像极了慕容泓。
他说,他叫太乙,他说他爱上了一朵白玫的花精。
再次醒来,一缕浓浓的脂粉味儿让白苏打了个喷嚏,隔着纱幔,她看到一个身姿丰腴的女子,凤袍拖地。
“皇妃妹妹醒了?”
柔媚的话音响起,冷雅描画得精美的指甲首先映入白苏眼中,扑鼻而来的浓郁脂粉味儿让白苏忍不住往一侧缩了缩。
白苏清澈而忧郁,充满了戒备的眼神让冷雅唇角浮起的一丝笑意僵住了,她就站在白苏榻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没什么事的话,皇后娘娘请回吧。”
下了榻,栗色长发如瀑,白苏只披了件单薄的白裙,俯身将地上残留的碎瓷片拾起。
冷雅眼眸一扬,一个后退,双脚恰好踩在白苏如玉的纤纤十指上,殷红的血绽放在冷雅白缎面绣着梅花的鞋子下。
白色与红色两种极端的颜色交相映衬,冰冷而妖娆地静静描绘着。
冷雅狠狠地用力碾着白苏的手,指骨断裂发出的咔嚓咔嚓声清晰。白苏脸色苍白,贝齿咬破了唇也不吭声,她忍了,她不能得罪冷雅。
手指骨断了,可以再接好,可是,沉香若是死了,这次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了。
“娘娘,皇上去长乐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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