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晓麦的胸口忽然觉得发闷，无论华岳说的原因是不是真的，她和华岳，都不可能了。
他们回不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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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岳的话语依旧在继续：“晓麦，你太小，什么都不懂……”
池晓麦不由得低下头来，她的学习成绩不是年纪第一；她总是懒得留长头发；她不是很会做饭；家里也是马马虎虎的收拾一下、
池晓麦心里难过极了：“你回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吗？”
“晓麦，你看你，还是这么任性。”华岳说，“本来，这些话，我都可以一直藏在心里。可是现在，我的时间不多了，回到这座校园，总是想起我们曾经交往的日子。忍不住，还是来找你了……”
池晓麦听出蹊跷来，打断华岳的话：“我没明白你的意思。你都已经成为交换生了，什么叫时间不多？”
“晓麦。我患了萎缩性肌肉症。别称，不死的癌症。”华岳的眼睛忽然浮上泪水，“我全身的肌肉，都将慢慢萎缩。一点点，看着自己死去。”
池晓麦大惊：“什么时候患上的？”
“去美国做详细入学检查时。”
池晓麦听说过这种病症，人体的智力会保持正常，但是身体机能会随着肌肉萎缩一点点蜕化。物理学家霍金就是患这类病。
华岳的笑很凄苦：“我不想等死。我会在自己瘫痪之前，结束生命。”
“你胡说什么！”池晓麦心里忽然有些酸疼，却打起精神挺直脊背，“科学日益发达，说不定过几年就能有治疗的成功案例。”
“呵呵。”华岳笑道，“晓麦，你总是这么乐观。”
华岳并不反驳池晓麦，池晓麦明白，他比自己更清楚萎缩性肌肉症的病理。
一时之间，池晓麦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华岳没有跟秦凤娇好，那个雨夜，她也不会碰上慕拓原，更不会把慕拓原捡回家。
一切都晚了。世间本没有后悔药可吃。
池晓麦的心很小，里面只能住下一个人。现在，她是跟慕拓原在一起的，她不能为了华岳抛弃慕拓原。
可是华岳的话，又让她心里无法平静。她问一句：“那秦凤娇知道了吗？”
“我还没有告诉她。我一回来，马上就想到了你。”华岳随意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动作，池晓麦却眼看着几根头发从华岳头上掉下来。
华岳自己，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的头发会掉得这么厉害。
一时间，两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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