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中,宁初婉狠狠揉搓着肌肤,一遍又一遍。可是,为什么,任她洗了多少遍,总还是能闻到他的气味。就算身体能洗净,心里的阴霾,用什么去洗?
只觉桶中热水,都是脏的,她出了浴桶,用一旁的瓷盆,盛了冷水,当头浇下,冲淡了眼泪的味道,就让她,好好的冷静……冷静。
过了这么久,她怎么还没洗完,依稀听到浴室里的水声,不安突如其来,谢子言眉头一锁,起身,向浴室走去,“初婉,洗好了吗?”
没有回音。
“初婉……初婉……”那阵不安,愈加强烈,他挥手,重重敲响了浴室的门。
然,终是没有回应。
无尽焦虑时,谢子言撞开了那扇门,眼前情景,令他骤然呆住,好看的五官,瞬间痛苦的抽/搐。
她,双手抱膝,蜷缩在地,身旁扔着一个瓷盆,她的头发和身上沾满水珠,水当是很冷,不然,怎会没有蒸起水汽,而且,她又怎会瑟瑟发抖?
“你疯了吗?”谢子言冲过去,一把将她抱起,她的肌肤,触感如此冰冷,直冷入他心。
而,她,发紫的嘴唇连连抖动,漠离的眼眸,那般凄迷。
心若刀绞,谢子言用一块大浴巾为她擦拭身子,然,心,却更痛。
她的身上,青红交织,怎会有这样多的吻痕?第一次,见她裸/体的样子,看到的,却是这般情景。
“婉,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哀沉声音,再不复往昔洒脱模样。
她淡然抬眸,声音,竟那般疏离,“谢子言,我的事,不要你管!”
字字清晰,如此坚决。
他心如刀刺,却断然撇下所有的痛,眼眸里流溢出的,唯有关切,“婉,是江远洌对吗?这件事,我会找他问个清楚。”握紧了拳头,他像一头要找人拼命的兽。
“我说过,我的事,不要你管!”嘴唇尚在颤抖,声音如此无力,却字字如剑,剑剑刺他心房。
“婉……别这样好吗?”他已为她擦干身体,手中毛巾,倏然落地,只顾看着她眼眸,却只读到陌生与疏远。
“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不是吗?我和其他男人的事,请不要插手。”她淡淡的言语,只为将他们的距离拉的更远。
普通朋友!三年的朝夕相处,她竟只当他是普通朋友!失落感排山倒海般涌来,这样,也好……
他终是一笑,独自消受了所有凄苦,只将暖意给她,“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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