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年汪峭旭到江南送节礼后,钟澄头一回再次见到他。
转眼就五六年过去了,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望着眼前这位差点成他女婿的年轻人,他的感情颇为复杂。
几年不见,这年轻人变化很大,以前身上那种飘逸的神采已经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眸子里藏匿不住的忧郁气质。
钟澄一方面心底有几分遗憾,另一方面又很是为女儿庆幸。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怅然和惋惜来。他的情绪变化,被在一旁的罗擎云看在了眼里,心里颇不是滋味。
只见汪峭旭上前一步,向他们施了一礼:“听说先生病了,如今可好些吗?”
钟澄收敛心神,微微颔首,说道:“无碍了!你父母身子骨可还好吧?”
“托先生的福,他们身体都还尚可!”说完,汪峭旭退到一旁,束手恭立候在那儿。
钟澄眉头展开,问道:“你来这里,是送朋友?”
“嗯,几个知交刚进去了,表……”说到这里,汪峭旭顿了顿,“刚才见到令郎的身影,他状态似乎挺好的,先生不必担心。”
钟澄眼里的异色一闪而过,他随即就想通了其中关节。脸上涌现几分讪然之色,开始沉默起来。
罗擎云见此情状,赶紧打马上前,朝汪峭旭一拱手:“怎么,嵘曦公子此次没进去一起考?”问完这话,他若有所指地朝贡院大门,瞥了一眼。那里有几队人马,在前面来回巡逻,正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想起上回在湖边碰到时。眼前这人说的那番话,汪峭旭面上有些赧然:“不耽误几位回府了,峭旭就此别过……”
言罢。他朝对面的翁婿俩一抱拳,起身告辞离开了。
在车厢里,林婉致和婵如到后面才听出。那位前来打招呼的男子不是别人,竟然就是杨氏的外甥——嵘曦公子。两人不由地对视一眼。然后,若有所思地望向妙如。
谁知后者一脸平静,对于外面的寒暄,她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其实,妙如心里早就琢磨开了:汪峭旭本也没打算走科举仕途的。若不是为了他爹爹,当初,可能连秀才他都不会去考。如今。跟着他父亲博然山人一起搞创作,远离政治未尝不是他最好的出路。说不定过几年,他们俩会成为大楚朝,首屈一指的父子档大师。
况且,现在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和其表弟韩国公,跟杨家有深仇大恨。因长公主的缘故,汪家二房有皇室血统。陛下虽不至于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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