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狗儿对蔺生根没有仇恨,荒蛮的年代师徒之间那种事儿经常发生,反正那个屎罐子在身上长着,你愿捅就捅。好像有了第一天晚上的体验,张狗儿对蔺生根产生了依赖,尻子总感觉痒痒,捅一捅就会舒服一点。

从长安北上延安是背枪,当年一支枪背到甘泉交货能净赚两个银元,赶脚的汉子有时背三支枪,有时背四支枪,一来回半个月时间,能净赚六个至八个银元。这在当年是一种暴利,干啥都没有贩运武器挣钱。

张狗儿嘴也乖巧,把蔺生根叫“干大(爹)。”蔺生根当然高兴,感觉中女人没有干儿子合算,娶个女人纯碎是赔钱的买卖,认个干儿子既能解决生理上的需求,赶脚的路上又有伴儿,还能从干儿子身上剥削一点盘缠,这一举几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蔺生根兴奋得合不拢嘴。

天气渐渐热了,麦子开始孕穗,一连几场透墒雨,老百姓的日子有了盼头。因为是第一次赶脚,蔺生根让张狗儿背两支枪,两支枪二十来斤,背在身上没有感觉,开始说好年终结算,后来蔺生根高兴,答应赶一次脚给张狗儿三块钱,三块钱在当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边区政府无论自己的日子怎样困难,对贩运武器的赶脚汉子一直非常慷慨,不但全用银元结算,回程货背的食盐也是象征性地收一点费用,在甘泉交货时还免费管吃管住,这些人虽然不是八路军的编制,却被边区政府当作贵宾对待。

好像沿路也不怎么检查,国民党对待八路军贩运武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路上积着厚厚的尘土,一天百十里山路,到达驿站时师徒俩浑身上下罩满尘土,吃完饭脱光衣服,提一桶凉水,兜头浇下去,地上流着稠稠的泥糊糊。师徒俩一个给一个搓背,洗完身子光着屁股开始洗衣服,衣服洗净凉在驿站院子内的铁丝上,第二天早晨起来又穿在身上开始赶路。

驿站的客源没有固定,有时一条大炕上十几条汉子睡满,有时却只有师徒俩个投宿。汉子们睡在炕上极不老实,半夜里槌子硬了就互相日尻子安慰,那也不是什么丢人事,所有的生命都有那种需求,大家相互间心领神会,谁也不可能心生妒忌,第二天早晨穿起裤子背着褡裢走人,一上路就将昨晚的遭遇忘记。

可是张狗儿却不相同,蔺生根不允许其他汉子性侵他的干儿子,张狗儿是蔺生根的专用品,驿站都有单间,单间比通铺贵一毛钱,贵就贵点,蔺生根图的是晚上方便。有时干完那种事情从干儿子的尻子上起来,看张狗儿的腿中间已经长毛,一根单眼冲天,蔺生根产生恻隐之心,爬在炕上,鼓励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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