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源和方向走出公安大楼，来到大街上，朝着县招待所的方向走去。大街上已不见行人，夜幕笼罩下的小县城万籁俱寂。
方向笑道：“大哥，没想到你有这么好的一身功夫，一看就是拜过师傅的，说说看，是哪位名师？”
许思源也笑道：“花拳绣腿，让兄弟见笑了。其实我的师傅名不见经传。我下放农村时，村子里住有一位姓石的孤老头，据说他的身世很神秘很传奇，他平时寡言少语但耿直大方，有一身的好功夫。十里八乡的好多人仰慕他的功夫，纷纷找上门来要拜他为师学艺，他都一概拒绝了。一个薄雾朦胧的拂晓，我挑着一担水桶到水井去打水，经过打谷场，看到他正在场子上翻跳腾挪地练拳，就放下水桶，站在一旁观看。一套拳打完后，他朝我招了招手，我走近他跟前，他教我做了个骑马蹲的姿势，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开始教我打拳。从此以后我每天很早起床跟他练拳。我下放不到两年，差不多也跟他练了不到两年。”
“你练的时间不算长，但你的悟性好，再加上你很刻苦，因此你的功夫很扎实。”
“方向，你的功夫也是出神入化，身手敏捷又漂亮。好像很多当过兵的并没有你这身功夫。”
“我是特种兵，格斗是我们必须具备的一项重要的军事技能。”
“难怪你的功夫那么过硬，一出手就克敌制胜。”
“还差得远，还需向大哥请教。”方向谦虚道，又说，“大哥，从你今晚惩恶时那雷霆万钧的气势中，我看到了你那超乎常人的嫉恶如仇、灭恶无情的难能可贵的品质。现在这个年代，像你这样有血性、爱憎分明、富有牺牲精神的人不多了。其实我跟你是一个类型的人，但是与大哥相比，我感到我没有你那么成熟。”
“方向，你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很喜欢你的性格。”
“大哥，从今晚这件事中，我还看到你身上有另一种很特别的东西。”
“哦，说来听听。”许思源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就是你对女人的超乎寻常的尊重和怜惜——这也是你对恶人那么无情的一个重要的精神动力吧？当然，女人也有龌龊邪恶的，也有杂碎、人渣和下三滥，我指的是占女人大多数的没有超越道德底线的主流层面的女人。”
“方向，你说的非常对！我就是对这种主流层面的女人有着天然的感情，但是，这种感情又与爱情有着根本的区别。”
“说实话，我也是怜香惜玉的，但与大哥比起来，我远没达到你的那种深度和境界。大哥，你将来对自己的女人肯定是柔情万分，呵护无限。哪个女人要是嫁给大哥你这样的男人，哪她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啦！”方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真情无比地感叹道，“大哥，那个天底下最优秀最完美的姑娘才配做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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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感谢你的赞美，感谢你的……”
“抬爱！”方向抢先喊出了这两个字。
两人开怀大笑，充满着青春气息的清脆响亮的笑声穿过厚重的夜幕，在宁静浩瀚的天宇中飘荡着，飘荡着，飘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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