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
听到法官宣布原告胜诉，身旁的女子激动之下紧紧抱住了秦晗玥，喜极而泣，“谢谢你，秦律师……谢谢，终于还了我爸一个公道……”
秦晗玥有些愣。胜利来的如此突然，展瀚哲今天的表现完全可以说是失常发挥，有时候竟会在她的质问之下出现片刻的断层……
赢了他……么？
胜利的喜悦如潮水般涌来，一块大石安然落回心底，秦晗玥长长的舒了口气，似乎把这段时间所有一肩单扛的压力都随着这长长呼出的一口气而慢慢消散了。
太好了，终于赢了。
最后，还是正义获得了胜利，这一次的自己，总算没有辜负五年前的那个秦晗玥的期望，总算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
可是这样如释重负的轻松和喜悦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在秦晗玥下意识的转眸看向对面的展瀚哲时，全身都犹如被冰冻光线击中，僵硬了下来。
他从未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
黑眸阴沉而冷冽，含着一抹刻骨的怨恨和失望。似乎瞬间燃起了黑色的火焰，烧了他自己，也一点一点的焚烧她的心。
还是……恨她了么？
向来百战百胜的人，却被自己朝夕相处了五年的情人和最佳下属给成功背叛，让他时隔五年，第一次尝到了失败者的苦涩滋味。
他如此讨厌失败，却还是……
“展律师，关于这次败诉您有什么想法？”
“被告人的伪造年龄真的和你没有关系吗？”
“关于这次官司所造成的恶劣社会影响您怎么看？”
法官刚刚离开，就有一大片记者蜂拥而来，包围了展瀚哲，闪光灯‘啪啪啪’闪个不停，晃得人眼睛生疼，而数不清的话筒更是有着几乎要围展瀚哲一圈的架势，恨不得戳到他的脸上。
但展瀚哲一直没有说话。他甚至没有看记者们，任凭他们问着，包围着，视线却只执着的盯着秦晗玥所在的方向，沉默的看着她。
秦晗玥心一个缩紧，她敛了双眸，长长的睫毛有些不安的眨动着，如同脆弱的蝶翼。
她犹豫了下，还是走上前去，站到记者们面前，轻声开口，“我有几句话可以说吗？”
“当然当然！”记者们连忙转过身来，将闪光灯全部对准了秦晗玥，期待的看着她。刚才展瀚哲从未有过的非暴力不合作的沉默手段着实让他们郁闷，现在好不容易有当事人愿意出面解围当然是借坡下驴，表示热烈欢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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