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治捧着郝听脸,逐一吻干郝听脸上泪水,柔声道:“好,回家,回家。”
郝听眼睛募然亮了,万千璀璨烟火都在眼里绽放,然后渐渐熄落,郝听唇边是甜蜜的笑容,“就埋在那块青石下面,上面已经刻好了我的名字,旁边有老柳树,我很喜欢······”郝听头歪在一侧,搭在宇文治身上的手软软垂下。
“郝听,郝听,郝听······”宇文治一声声地念着,眼睛干涩,胸口心脏部位空荡荡的。
刘玄早就请来了席羽络,席羽络含着泪,将帕子盖在郝听腕上,诊脉。
“皇上,郝司药脉象几不可感,五脏六腑俱是损了,只是还强提着一口气,可能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别的太医上来诊脉,也纷纷摇头,赞同席羽络的说法。
刘玄痛哭失声,“皇上,您就成全郝司药吧,让她也少受苦。”
桃枝也跪在一边嘤嘤地哭。
方起道犹豫一下,也跪倒在地,“皇上,您就成全郝司药吧。”
宇文治呵呵地笑,“朕成全她,朕一定成全她,可是谁来成全朕啊?”宇文治起身,将郝听放在椅子上,摇摇晃晃地,没有走两步,猛地摔倒在地,刘玄赶紧去扶,宇文治甩开刘玄手,“滚开,滚开,朕很好!”
爬起来,宇文治呵呵笑着走了。
郝听司药,被剥去了六品司药职位。
现在,郝听就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而且是一个身患重病随时会断气的普通宫女。
宫女郝听现已年二十五,着发送出宫。
刘玄站在郝听面前大声道。
郝听歪在一顶小轿里,由偏门出宫,旁边跟着方起道,方起道负责护送郝听回洛阳,席羽络在宫门外等着,准备了马车。
临行前,宇文治看着方起道,“你亲眼看着郝听下葬!”
郝听在轿里听见宫门开启的声音,轿子在抬过高高的门槛时候,颠簸了一下,郝听嘴角露出模糊的笑意,脸上却是泪水涟涟,“再见了,宇文治!”
席羽络将郝听从轿子里小心地抱起,郝听呼吸着席羽络怀里清淡的皂角味道,突然想起了方先生。
马车里铺着厚厚的被褥,郝听几乎是陷在被褥里,一点儿也不颠。
方起道在前面驾车,马儿呼哧呼哧地喘气,然后车轮滚动,辚辚声想起。
宇文治站在揽月亭上,远远地目视着郝听的小轿,其实也看不清楚,看着郝听的轿子快到宫门,宇文治拔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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