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阳把手中的资料摔在桌子上 坐了下来 又站了起来 接着又坐了下来 强忍着。
我走过去 一把夺过陆唯手中的手机 “你的父母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吗？别人说话的时候 你得好好听着！那是最最基本的尊重！”
他蹭地一下跳下桌子 一下就站在了我面前 怒视着我。我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机拍到桌子上 又一伸手 就把他推到一边 看也不看他惊诧莫名的脸 直接冲到了陆寒的面前 也许是我的脸色过于杀气腾腾 他站起身来 微微地向后退了一步 直视着我。
我大声地说：“我真不知道华信当初是怎么做成今天这样的规模的 但我知道 如果华信由你们两兄弟接管 那就只有两个字：完蛋！”
“你们的方案的确没有他们的炫。”陆寒固执地坚持。
“炫？你想要炫的吗？如果你出一个亿 我可以给玩出花来。玩炫玩酷、玩明星、玩现场 就算你们不请专业的广告公司 你们自己也玩得不比别人差！你觉得那个好 你选择他们 那你就是天下最愚蠢的家伙！MyGod！和我对话的是什么人？”我烦躁地一拍桌子 “我不玩了 我不陪你们这两个傻瓜玩了。王启阳 你呢？”
“我同意！”王启阳收起桌子上的材料 轻蔑地道：“毫无诚意地戏弄你的合作伙伴 你们是我见过的最无知的招标者。”
我大步地向大门走去 拦在路上的陆唯再次被我推开。
6
“走出大门 你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陆寒的声音高而有力 直击我的耳膜 刺穿我的心脏。
王启阳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这么长时间的辛苦 这么多人的期待 真的就这样放弃？冲动和情绪化都不是我们这种在职场拼杀多年的人应该有的状态 但这种几近让人崩溃的戏弄 公子哥用这种手段刺探人的底线 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难道我们还要忍？这让我们如何平复内心的怒气？
良久沉默。
我伸出手去开门 王启阳却抓住了我的手。他盯着我 我明白 放弃真的是一种太艰难的选择。
我的泪不知道为什么流了下来 忍也忍不住。不知道是委屈还是难过 我就想大哭一场。
我知道这道门 我们都打不开。
我再次坐在了谈判桌前 拼命强忍着泪水。
陆唯已经坐了下来 怔怔地看着我 眼神闪烁 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我绝不道歉。”我强硬地说。
陆寒走到我的面前 看着我 半天也不说话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头发飘动的声音。他会发飙吗？每个人都在等等。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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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递过来一张面纸 这温柔的一个动作 反让我越发委屈 我接过来 擦去眼泪 可新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又伸出手 他再递上一张面纸。“要哭就哭吧。”他温柔地说。
我仿佛就在等这一句 “哇”地一声 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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