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唯民一把抓住了卓钢地手，发现卓钢的手冰凉冰凉，像死人的手。杨唯民沉痛地说：“这件事太残酷了，本来不想你一回来就告诉你，可……可你总要知道的。后天就是星期天，卓越要回家过……可是卓越已经走了……”
卓钢已经泪流满面，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像一座冰冷的石雕……
杨唯民感到可怕，摇动着卓钢的手，带着哭腔说：“卓厂长，你一定要挺住啊！……肖岚不能没有你，北药更离不开你呀……”
卓钢依然沉默不语。小车的车箱里，笼罩着巨大的悲伤气氛，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卓钢的眼前不断地闪过女儿卓越生前的音容笑貌……过了很长时间，卓钢自言自语地说：“卓越是个好孩子。她有理想，有抱负，想读清华，想考剑桥，将来要当林工那样的科学家……卓越是懂我的，她支持我回北药……她是因为我……因为北药牺牲的……要奋斗总会有牺牲……为了中国革命和中国建设，牺牲了几千万优秀的中华儿女……现在北药正处在生死关头，就是有再大的困难，再大的打击，我也得挺住，什么力量也别想阻挡我们北药的前进步伐！”最后这句话是握紧拳头，高声说出来的，是说给杨唯民听的。
杨唯民听了这话，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关切地说：“肖岚还不知道卓越已经走了，我真担心肖岚承受不了这样残酷的打击呀！”卓钢说：“是呀！女儿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小黄，开车。”小黄擦了一把眼泪：“卓厂长，去哪儿？”卓钢说：“回家，我今晚就和肖岚谈女儿的事情。”小黄点了点头，踏上油门，小车就缓缓地开走了。
很快，小车就驶进了诗漫特小区的大门，稳稳地停在了五号楼二单元。
杨唯民似乎有些不放心：“卓厂长，用我上去吗？”卓钢说：“不用。我能做好肖岚的工作，你放心回去吧。”卓钢说着，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蹬上了楼梯。
杨唯民站在二单元楼口目送卓钢上楼梯，眼看着二楼的感应灯亮了……三楼的感应灯亮了……四楼的感应灯亮了……这才对赵平和小黄说：“你们不要马上走，有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如果半个小时没情况，你再把车开走，懂吗？”赵平和小黄会意地点点头：“放心吧杨书记，我们会多待一些时间的。”
杨唯民这才坐进自己的小车，对司机小申说：“我们走吧。”小申问：“杨书记，回家吧？”杨唯民说：“回厂。”汪春华说：“杨书记，天这么晚了，您还没吃饭呢，干脆送您回家吧。”杨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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