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没有声张 把他叫到没有人的地方 把那双高跟鞋拿出来 问他怎么回事？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似地浑身颤抖了一下 一下子脸就红到了脖子根 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 头垂得老低 那神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本来我想教训他一下 可一看到他困窘成这样 样子非常可怜 我的心就软了 也就不再说他什么 拿了那双高跟鞋就离开了。
我把高跟鞋放回了妈妈的鞋柜里 妈妈看见之后问我怎么回事 我只是说在阳台上找到的。
妈妈“哦”了一下 也就没有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从那之后 大鸟不再到家里来了 见了我也低下头把目光避开 我也不再理睬他 我和他的关系中断了 虽然在一个班上天天见面 但已经形同陌路。
但没有想到今天遇到这种事 他会出来帮我。
光头烂仔看到大鸟出来搅合 就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说 “滚开！”
大鸟后退了一步 却捂着心脏怪声地说 “哎呦 我的心脏病犯了。”说完就开始翻白眼。
那些烂仔就惊奇地把他看着 当他们明白了大鸟是故意在和他们捣乱之后 一个烂仔就给了他一拳。
这下大鸟有点火了 一把将打他的那个烂仔胸前衣服抓住说 “学校重地 你们居然敢胡作非为 无法无天了不是？”
这几个烂仔见了就一起上前打他 他抱着头把自己保护起来 但并不还手。那几个家伙见了也就停了下来 却依然把他抓着不放 目光有些凶狠。
看到这些烂仔这样嚣张 我怒从心底起 攥紧拳头真想朝那些家伙脸上砸去 但也还是忍了 快毕业了 面临考试的关键时刻 一辈子的事情 谁都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那几个烂仔看到大鸟忍而不发 就没有再继续动手 他们又用严厉的目光把大鸟盯了一会 大鸟这时候反而对他们笑了 他们就放开了大鸟 走到一起提防着我们。
黑崽似乎对打架没有什么兴趣 他的目标是小雨 他没有理会我和大鸟 而是问小雨说 “美妞 给个面子怎么样 不就吃顿饭玩玩么。”
小雨没好气地说 “怕你的饭里有毒。”
黑崽说 “什么话 放点药倒可能 放毒那是绝对不会的。”
这家伙 说这种话的时候居然满不在乎 可知脸皮有多厚。
“呸 不要脸！”小雨鄙视地说。
黑崽眼珠子一瞪 “你说什么呢？”
小雨不甘示弱地说 “说你呢 不要脸！”
黑崽做出威严的样子说 “找打不是？”
“你打啊 你敢碰我一下 我会让你永远记得今天。”小雨无所畏惧地说。
黑崽不由得一愣 眨巴着眼睛 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然后他就笑了 做出要晕过去的样子 夸张地翻着眼珠说 “哎哟 吓死我了！”
那些烂仔都笑了起来 跟着他起哄。
我走到小雨身边对她说 “我们走吧。”说完就要保护她离开。
但黑崽领着几个烂仔又把路堵死了 几双挑衅的眼睛投向了我 气氛再一次紧张起来。
这时 一个声音在旁边喊 “小雨！”
喊话的是一个陌生美妇 穿着一件碎花连衣裙 高跟皮凉鞋 挽个发髻在头上 高挑的个子 白希的皮肤 看上去三十左右 气质优雅高贵 花容玉貌。我立刻一种惊艳的感觉。
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就连黑崽和那些烂仔 还有周围看热闹的人 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美妇 空气仿佛被凝固了。
小雨一看到美妇就喊 “妈妈！”
原来 这个美妇是小雨的妈妈 我们都有点惊奇地看着 我知道小雨的家在上海 离这里有几百里远 小雨是住校生 没有想到今天她妈妈会出现在这里。
小雨是我们艺校芭蕾班的班花 长得漂亮没的说 所以黑崽才死皮赖脸对她纠缠不休 没想到小雨的妈妈更漂亮 简直就像明星 见了你会知道什么是绝代佳人。
小雨扑到了妈妈的怀里 “妈妈 这些坏人欺负我！”
看到女儿脸上的委屈 小雨的妈妈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她搂着女儿对那几个烂仔说 “光天化日的 你们几个男孩一起欺负一个女孩 太不像话了！”
黑崽看到小雨的妈妈 惊为天人 先是目瞪口呆 习惯性地眨巴了几下眼睛 然后就信口胡诌说 “每个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利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小雨妈妈说 “那也要看人家愿意不愿意 如果人家不愿意 就是仗势欺人 那就是犯法的。”
一个烂仔说 “我们老大的爸爸就是司法厅长 犯法又怎么样？”
小雨的妈妈说 “司法厅长更要遵纪守法！”说完就领了小雨朝街上走去。
因为小雨的妈妈突然出现 黑崽和他手下那些烂仔们就没有再纠缠 吞了一口唾沫 看着她们母女一起到了那边 上了一辆蓝鸟车去了。
但黑崽依然不肯罢休的样子 他喊了一声 “上车！”就领着几个烂仔到那边上了一辆红色法拉利 耀武扬威地从我们跟前经过 出了学校去追小雨妈妈的蓝鸟车。
我和大鸟都有些恼火 这个王八蛋黑崽 不就家里有几个钱么 小人得志 就烧包得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真想揍这些家伙一顿 给他修修枝 免得他没有约束地疯长。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 我们全班同学先在舞蹈室里进行了每天一次的集体训练。女生们都穿着白色的紧身衣 已经发育成熟的她们 正是青春妙龄 个个如花似玉 看上去就像一群天使 要身材有身材 要脸蛋有脸蛋 让人赏心悦目。而我们这些男生 也都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发育 显露出成年男人的结实和强悍来 人人心里都对女生充满了向往 但在这舞蹈室里 面对众多亭亭玉立的女生 却个个都像是正人君子 没有一点的猥琐和龌龊 其实这不是我们的真面目。
记得有一次 专门训练我们这些男生的徐大宝老师 不知道犯了什么病 放学后也不许我们这些男生离开 把我们都留下来 继续进行训练 完了之后 他一个人先走了 我们这些男生就到更衣室里换衣服。
因为女生早就走光了 只剩下我们这些男生 没有了拘束和顾虑 不知道谁领的头 大家就像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那些顽劣的少年一样 在一起比老二的大小。大家都大大咧咧地掏出来比赛着 家伙大的就得意洋洋 小的就低头自卑。但只有大鸟不肯把下面拿出来 大家当然不答应 几个人就把他按住 强行扒下他裤子来看 原来他那里还没有发育 儿童一样 依然像个小蒜头。他嚎啕大哭起来。大家一阵哄笑 然后就放开他走了 因为有大鸟垫底 自卑的也不再自卑。大家都走了之后 大鸟就一个人缩在那里“呜呜”地哭。
因为这个 男生们都有点看不起大鸟 他也有些自卑 加上他身材在班上最瘦小单薄 因此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可过了不到一年 有天洗澡的时候 他站得高高的 挺着老二给大家看。不知道什么时候 他那里已经发育了 一柱擎天 倒比很多人的都大。看到他不可一世的样子 大家都目瞪口呆 然后就是嘲讽似的怪声的尖啸。
从那以后大家就把他叫“大鸟” 他这个外号就是这么来的。
这些事情让我有些好笑 每次回想起来 都会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乐趣 让我们的骚动不安的青春充满了情趣。
第二天快上课的时候 我到更衣室去换衣服 看到大鸟也在那里更衣 这家伙光着膀子 身体也已经发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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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倒也有几分健美。想到昨天的事情 我知道他心里依然把我当朋友 想和我恢复关系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我也不想没有好朋友 于是我就过去把他的肩上按住 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 只是把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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