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十五章]
第3节中主说死狂(1)
却说熊东家一行，不知自己的村子已被倭寇涉足，女人尽数被倭寇擒去，仍在石头村饮酒玩耍。席间又见歌姬来，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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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照北林，初花锦绣『色』。
谁能春不思，独在机中织？
郁蒸仲暑月，长啸北湖边。
芙蓉始结叶，抛艳未成莲。
秋风入窗里，罗帐起飘扬。
仰头看明月，寄情千里光。凤凰台3
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
我心如松柏，君心复何似。
却是南朝乐府子夜四时歌，歌声悠悠扬扬，似近尤远，疑无却有，抚灵慰魂，竟然见那坝子外，随着歌声悠悠中，飘落一些飞舞的雪花，到了地下，寂然融化，不见痕迹。席中只有张金乾明白究竟，始终魅于神事而噤若寒蝉，怎敢对旁人去说明？见熊东家不急不躁，忍耐不住，道：“东家怎贪念此景而忘了南京城里的炮火狼烟？”熊东家不理会他，再问，熊东家道：“我去你自去，我在你自在，何必多言？”专拿眼睛去瞧歌姬群中的翠云，见她已不是昨天晚上的妖媚，隐隐约约透出些许伤感，眸子里尽是忧伤念念之『色』，心下也凄凉起来。
贪恋不成，去却不忍，虽知此是世外境地，由不得『性』子，何况熊家庄吉凶未卦，熊东家立刻坐立不安起来。被那中主发觉，道：“适才虽然雪花飘落，实是天要放晴之象。如今南京城内外死尸遍地，不是留客的好时光。只是念及熊东家一行辛苦，骡马又众多，拉枪炮扯弹『药』，路途怕有闪失。老夫刚才算了一挂，到了黄昏，自是去了不迟，那时自然不会强留。今个有话与熊东家一说，或者东家到了那狼烟之地，许有些好处，也当是我为这疆土奉献微薄之力。”
熊东家道：“但说无妨，愿洗耳恭听！”中主道：“此时歌舞正甘，不好打扰大家雅兴，请随我去静室一聚，却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个明白的。”逐与席间之人微微示意，领着熊东家退了出来，过楼道，到了厢房，两人对席而坐，道：“熊东家可知那倭寇为何猖狂如此？”熊东家道：“倭寇好战，英勇所至。”中主道：“英勇只是皮『毛』，根子里却有妖魔左右他们的行为！”熊东家大为惊骇，道：“果真有妖魔附身？那妖魔如何这般手段，居然吞去我中华大地大半山河？”中主笑了，道：“我所言妖魔者，只是一本书！”
熊东家更加奇怪，问：“什么书籍如此法力高强？”中主道：“是一本宣扬‘死狂’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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