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娘娘自然是察民情体百姓,可皇上有圣旨在前,娘娘不可出宫。”

“你........”雅乐眉头蹙紧,一挥手想要扇下去却在空中被人抓住了手腕。夏雨静看了一眼额头磕出血迹的灵玉,再转头看着怒气的雅乐,道:“公主还真是何事都亲力亲为,这一巴掌打下去恐怕要伤了你的玉手,我的奴婢挨打没关系,可是你这公主要是伤着了可就是大事了。”说完放开雅乐的手腕转身朝屏风后面走去:“我是不是一国之母无所谓,皇上既没有颁布圣旨也没有口谕,所以皇后这个头衔不过是别人加之而已,至于皇后这个头衔的本分,我夏雨静尽了是出于良心,没尽是出于身份。但,我终究是个医者,不光治身还得治心。”

话语之间,夏雨静已经褪下衣裳蓝襟换的一身庶民男装。灵玉赶上前,惊讶道:“娘娘,您......”

夏雨静微微一笑,道:“无须担忧,有公主在,无碍。你就留在寝宫,告诉忧怜和织锦--玄翊,我去去就回。”

灵玉泪眼婆娑:“娘娘,带上女婢吧。”

“灵玉,你得留在宫中,好生照顾自己。”

“你不能出去。”门外一袭青衣罗衫身影,一头白发,绝美容颜。

夏雨静笑了笑,轻轻唤出声:“织锦--玄翊。”那个如同传说青帝一样百花簇样的男子,他的一眸一笑牵扯入魂,让人流连不舍。只是他的眼中,和三年前不同,在那看透红尘中多了一些看不懂的朦胧。

“这是命令,你不能出去。”宫织锦斜视眸子看了一眼雅乐,淡淡道。

“织锦--玄翊,我想出去走走,不会逗留太久。”尽管是罪人,也想去看看,自己罪孽有多深重。

“皇后娘娘,请自重。”一句悦耳的话却深深刺痛了夏雨静的心,如同那天,在御书房,他恭敬的弯腰行礼叫自己娘娘,距离拉开了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

夏雨静冷笑一声,道“皇上御驾亲征,我这个做皇后的自然有资格为皇上分担一些,你说是吗?皇傅。”

宫织锦蹙着眉看着夏雨静,眼底透过一丝凄凉和难过。夏雨静心疼,是自己说话过了。慢慢移步上前,缓和道:“织锦--玄翊,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这一切罪过都是我造成的,民不聊生,战争连绵,我无论什么身份都不重要,但我是医者,我想去看看。”

“不是你的错。”宫织锦伸手轻轻触摸夏雨静的发丝。

“报!!!!!”一声响亮的军报声打破了空寂。一名军兵跪在门外低着头。

宫织锦转过身想出门离去。夏雨静先一步走上前道:“是不是有什么消息?皇上他是不是回来了?”

军兵抬起头,看了一眼宫织锦,随即低下头一字不语。灵玉紧握着双手,雅乐皱着眉,宫织锦上前道:“可能是其他地方的军情,我先去处理。”

“不用瞒着我,这是命令,快快报上来。”夏雨静感觉屋子里的人一下子气氛变了,心里像是压着什么东西。

“是,娘娘。我们在河谷檀溪找到了十七王爷。只是危在旦夕。”

“什么?十七王爷?河谷檀溪?那是什么地方?十七王爷不是和默城一起去打仗了吗?”夏雨静惊讶疑惑看着军兵问道。

军兵颤抖,低着头不敢言语。灵玉上前拉住夏雨静,道:“娘娘。”

夏雨静抓住宫织锦的衣袖,道:“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庸默城呢?织锦--玄翊,告诉我。”

宫织锦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河谷战败,全军覆没。”

外面,晴空万里,樱花随风而舞,吹开门扉,碎散舞步渐渐飘零。

夏雨静后退两步,全身打着激灵,一阵空虚,喃喃道:“什么叫全军覆没?”突然移步走到梳妆铜镜面前,用力拉开抽屉拿出小匣子,一把抓出里面的信,吼道:“你们骗我,默城他每三日给我来一封信函,今日刚来的。看,这是他给我寄回的信函。”

信纸滑落,曼扬在空中,随樱花和风舞伴,轻轻落地,敲碎了一屋子的心。夏雨静紧紧捂住心脏,宫织锦抱着颤抖不止的她,安抚着。夏雨静卷缩着身子,蹲下身,泪如雨下,一滴滴落在刺眼的信纸上,侵染一大片。

“为什么我没有察觉,他的字迹,他的字迹我最熟悉不可,为什么还被这临摹两可的虚假骗了,为什么我就如此恍惚笨拙。”

“娘娘,此事我也有罪,忧怜姑姑只是听了我的蛊惑,请娘娘开恩。”灵玉扑在夏雨静面前哭诉道。

宫织锦看着面色苍白的夏雨静,蹙紧双眉,眼角下的印记有些刺眼。或许,当初在宫都,留下她,是不是可以免除这些灾祸,免除这些本不应该的难过。夏雨静你本不是这里的人,却比这里每一个人都沉陷得深。而我却与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哭什么哭?皇兄是皇朝的天者,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雅乐一边抹着泪一边吼道。她一直都相信,皇兄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所以才会找个借口把她弄出去去寻皇兄。

夏雨静抬起双眼,眼泪顺着脸颊滴下。看着雅乐,凄凉一笑:“公主说得对,默城他不会这么轻易丢下我的。”他为了我白了三千发丝,为了我弃了江山,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弃我于不顾,不会的不会的。“十七王爷,十七王爷现在怎么样?有没有醒?我去看看。”

宫织锦拦住她到:“他还在昏睡,甄御医正在医治,你不要去。”

夏雨静一掌推开宫织锦,急切吼道:“我是大夫!我是神医!灵玉,去把我的医箱给我拿来,快呀。织锦--玄翊,你不要拦着我!”

夏雨静,自从禹都回来之后,自从重生一次之后,她总是一脸风轻云淡,波澜无惊,像平淡无奇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她总是善于伪装,总是善于隐藏,不留一丝痕迹可循。可是,这一次,她急切,她奔溃,都来不及伪装,来不及思索。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流着泪,痛在心里。

因为消息透露,整个皇朝因为皇上征战沙场全军覆没下落不明而惶恐不安。朝廷上下也蠢蠢欲动。宫织锦是皇傅,也是这次代政大臣,他总是握紧玉玺坐在皇位旁边一次次镇ya,每次精疲力竭都会去思静殿看看茶不思饭不想的夏雨静,也许她是他的力量,而她快要枯竭。派出去寻找庸默城的士兵也全无消息,信誓旦旦器宇轩昂的出去然后垂头丧气的跪在地上请罪。每一次的消息似乎都是给夏雨静莫大的打击,瞳孔总是血红,双手紧紧握住心脏,面色苍白,全身颤抖。

今年的樱花也凋谢得特别快,夏雨静总是抱着信函呆坐在**榻上,不睡不眠。有时候宫织锦轻轻揽着她,她靠在怀里喃喃自语:“如果我不睡三年,他就不会用功力维持我的身体白了三千发丝,如果我不睡三年,禹都就不会举兵来犯,他也就不用御驾亲征。我总是个罪人,以前母亲总是这样骂我,说是我害死了父亲,害死了她。现在,我还害死了默城。”

外面月光斑斓,寂静曲婵,单调而美妙。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宫织锦下颚顶在夏雨静头顶,温柔的触摸她的发丝,一遍又一遍。

夏雨静紧紧抱住信函,画着一副一副画像。

十日终成效果,灵玉跑进寝宫大喊王爷醒了。十日,如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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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静发了疯的跑进十七王府,冲向病榻,拉住十七王爷的衣襟道:“默城呢?”

十七王爷睁开眼睛,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方布巾,交给夏雨静,道:“这是皇上留给你的。”

静儿:

曾几年,我傲视天下,唯我独尊,心念仇恨。

却相命,与你相逢,相思成疾,只留于你。

依稀记得,你红颜美咲,你安睡模样。

为留住顷刻间,我用倾尽天下来换。只愿与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静儿,你要记得,无论何时,回首,我永远在你身后。

心,几乎不能呼吸。夏雨静转过身,看向身后,笑着骂了一句:“骗子。”那笑,幸福中透些凄凉,让人看着心疼。

十七王爷转过脸,眼泪流出眼眶,顺着鼻梁流下脸颊。

“他还说什么了吗?”声音如同门外吹过的风,温柔却夹着丝丝寒意。听不出忧伤和难过,只是淡淡如风,恍惚朦胧。

十七王爷悠悠转过脸,看着娇弱身影,屋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尘埃在空中飞扬,温暖如戏。“他说,此生无悔,便是你。”

夏雨静在十七王爷寝宫中待了一下午,黄昏时分才徒步离开,面容淡然,恍如只是茶语交谈一番。临走时,留给了十七王爷一分信函和一瓶药沫。回到思静殿,用过晚膳,便跟着灵玉去了掌事宫去看望忧怜。一切恢复如昔,让所有人都愕然。宫女们猜测,也许娘娘已经接受了事实,已经放下了,不在追逐不在沉迷,放下了便一切安好。

而宫织锦知道,她不是放下,而是**太深,善于伪装,外人都干预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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