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又请假去医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云羽心底里开始把黄医生当作未来的丈母娘了，盘算着该怎么用言语“伺候”好她。到了牙科，到处不见黄医生。里面还有一间房，云羽探头进去，美女医生还是没见到，却瞥见一个戴老花镜的地中海坐着边抽烟边看报纸。
不见黄医生，云羽正要走。地中海眼珠往上一滚，目光越过镜片瞥着云羽，问：“干什么的？”云羽想起老影片里日本鬼子“什么滴干活”的语句，窘得“良民”正要脱口而出的时候，不想地中海自问自答，说云羽是来看牙的。
云羽冒着被地中海淹没的危险，小声地问：“您好，请问黄医生在不在？”
“她外出学习去了。”
“那——谢谢啊，我下次再来。”
“等她？她要进修一个月！哎呀，哪个医生不都是一样！”
云羽无力违抗，只得从命。他听得钻子发出的“嘻嘻”声，下意识地想到“杀手”两字，心惊胆战，只得任由摆布。钻子没把云羽钻死，地中海改操银针。乳白色的橡胶手套和酒精灯上的长针相得益彰，吓得云羽的思维更加活跃，透过地中海的口罩想象他歼笑的表情。
云羽命大，活到最后。一到结账，果然被杀手宰了一通。
再去两次医院终于把假牙给安上了。云羽用舌头一舔，觉得假牙就像赵雅芝版《新白娘子传奇》里黑白无常嘴里叼着的黑白两条布带，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但颜面整好了，终于可以重见天日，还是喜不自禁的。
黄医生的谜团未解，正好可以借机去探林博一面。下午的课好比没放盐的菜，即使是鲍鱼熊掌也毫无味道。放学铃一响，云羽兴奋得就像等到了花轿的新娘，径自找人。
云羽的眼睛仿佛是从侦探那里借来的，十分敏锐，老远就把林博收入眼帘。只见她和一行人围成圈儿踢键子，云羽奇怪这复古之风怎么不经过天气预报就刮到学校来了。愣是看了许久，发觉这帮女孩子捡键子的次数要比踢中键子的次数要多得多。情形往往是手起键落，键子的自由落体运动做得畅通无阻。这项运动对她们来说只能叫“捡键子”而不是“踢键子”，林博也不能遗世独立地例外。云羽暗骂现在的女孩子没有女孩子的样，当然，这骂是局域性的，林博是独立政权，不包括在内。
云羽再次捋了几下头发，整理好仪表后继续向前挺进。这时不知是哪只飞腿模仿中国足球前锋的脚法，踢出了一记高射炮。键子飞出圈外，往云羽去。云羽下意识地向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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