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把手机卡换上之后,敲门声已经变得急躁,赵法在门外大声嚷嚷,声称要撞门了。173林梅急忙过去开门。
“干什么磨磨蹭蹭的?”一个三十来岁,穿着大衣,从头湿到脚的男人站在门外,面容憔悴,头发稀疏花白,嘴唇冻得发紫。
林梅急忙道歉。
赵法挤进门来,看到郑浩正大大方方地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个脸盆。
“我就猜到你把它搞来了,跟你说过没用。”赵法一眼看到盆里的东西,鼻子里发出哼哼声。
“你来不会就是为了对着水蛭尸体发表意见吧?”
“我来是请你对人的尸体发表意见的。”赵法凝重地说,眼神恭敬得像学生面对老师,“又一个遇害了,和前两起一样,上层人物,业余书法家,这次不是失踪,我们在浴缸里找到他的尸体。”
“这不是重点。”郑浩回答。
赵法一愣,问:“那是什么?”
“你没发现吗?”
“有话直说!”
“到饭点了!我不能让林梅好不容易做的饭菜变成剩菜。”
“哦,这点没关系。”林梅尴尬地笑了,说:“刚刚一直在说话我忘了开火,所以……”
“什么!”郑浩暴跳如雷。
“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林梅风风火火地冲进厨房,马上又探出头,说:“赵先生也还没吃饭吧?我一起做了吧,很快的,马上就好。”
郑浩和赵法相视无言地站在客厅里,厨房里传来了锅碗瓢盆协奏曲。
“千万别是水煮的。”赵法小声地嘟哝了句。
十分钟后,郑浩和赵法并排坐在警车后座,满嘴油腻地嚼着肥厚多汁的葱油蛋卷,馋的司机直从后视镜往后面看。
郑浩手中的蛋卷是赵法的一倍厚,两倍宽,结果还是在赵法之前解决了战斗。173
“邮局那边出什么事了?”郑浩问。
“你知道了?”赵法诧异。
郑浩指着赵法的裤腿,“拜托,你的裤脚沾了一圈红泥,近期内只有邮局附近的马路在整修,外面下了这么大的雨,人走过自然会粘上。”
高楼笼罩在阴冷的雨幕里,脏兮兮,像从地上的水洼里看倒影。华灯已起,人群忙碌于回家,拥挤在路上。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挡风玻璃上。
赵法终于吃完蛋卷,抹抹嘴巴,打了个长长的饱嗝,郑浩安静地坐在一边等他消停了。
“好吧,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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