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郑越的身份当通行证,风清嘉终于在子时之际,见到了此行的目标——新政一族的掌权者,新郑和,当今太后新郑惠的嫡亲哥哥。173
踏进门时,她内心的不安和焦虑被瞬间封藏住,唇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惬意,褪下厚实的玄黑袍子,一件在苍平正时兴的轻薄朱衣便出现了。
已是黑夜,屋内光线仍然很好,灯笼夸张地从进门摆到尽头。
风清嘉注意到这里的摆设类似旧朝风格,所有的桌椅都是上了年头的老红木,零星摆着几个半新不旧的藏青枕垫。
作为太后的娘家,这样的做法委实不妥。
“贤侄女从苍平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不知犬子可曾好好招待了?”
新郑和年近古稀,身子骨却仍是十分硬朗,声如洪钟,步履更称得上是矫健。风清嘉闻见他身上的脂粉香,内心十分微妙。
还真是虎子无犬父。
“慎行待我十分周到,倒是这么晚了,还来叨扰伯父,是清嘉这做小辈的不是,还望新郑伯伯不要恼我才是。”
风清嘉身子半弯,很是标准地行了一礼,新郑和就站在那里受完了她一礼。
还真是傲慢的大家长。
风清嘉的唇角轻轻扯动,化为礼貌而恭谨的微笑。
这才好。
“贤侄女,苍平最近可不安生,你既然来了这里,正好多留几日,也好让我这个做伯父的尽尽地主之谊。”
一边慈祥而老套地说着,新郑和的眼睛随意盯着风清嘉露出的肌肤,那是种轻蔑、探究,混合着刻意调戏的意味。
“谢过伯父好意。只是清嘉有要事在身,不得停留,至于什么要事,想来伯父也已经从慎行那里听说了,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风清嘉首先切入了话题,一是她真的没时间和这个精力充沛的老人玩什么拐弯抹角,二是她被那道恶心的目光看得浑身难受。
“贤侄女,我老头子听力不好,之前慎行那孩子说了什么并不太清楚啊,不如你再完完整整地说一遍?伯父最是喜欢听你这样的美人说话了。173”
新郑和甚至朝风清嘉眨了眨眼。
这孩子的忍耐力似乎不太好啊。
风宕那只老狐狸的崽子,不是空有一身漂亮的皮毛吧?
“伯父,我敬你是长,但您若是再如此不给小辈脸面,也就等同是蓄意冒犯清嘉身后的人。这一点,清嘉是万万不能忍的。”
风清嘉言辞虽利,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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