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燕不是去倒水了吗?怎么能倒这么久?
这房间里有种怪味儿。
是从什么地方飘过来的?我疑惑着拉开了蔡燕走开后虚掩的门。左边像是一个窄小的厨房,门口堆着一些碎煤球。地上的木板早就被摩擦变了颜色。
冲厨房瞅了一眼,炉子上正烧着一只已经熏黑的水壶。
这种福尔马林的味道是混合了冰水和尸臭的一种混合气味。殡仪馆为了存放尸体,在存放处几乎常年不散。
他们能够分到这么好的木制二层小楼,蔡燕的母亲应该在学院里至少任教授。
深棕色的木制墙面上有着不少钉子,我推测以前这里都挂着不少画,但是现在只有一张领袖的年画不整齐的贴在墙面上,看上去和整个房间的色彩完全不搭。
一只带着海水波浪雕刻的黑色书架上,摆满了一张张的曲谱和几本音乐教科书。
见惯鬼怪的我,已经对虫子一类的昆虫免疫了。书架旁是一道房门,倒也没什么装饰,只是紧紧扣着的门把上,落着一层灰尘。
应该很久没有打开过。里面放着什么?我的左手刚摸到书架的边框,一只小蛾子从书架里飞了出来。
“这里经常出虫,不知道为什么。”蔡燕冲我说着。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两个带着花纹的玻璃杯。“喝口水吧。我还要给妈妈熬药。”
我接过水来,觉得她手上有血腥味儿。秦逸站在门口,冲着我向楼上使了眼色。
“我也是大夫,我去给你母亲看吧。”我对蔡燕说道。
“不...”蔡燕有点胆怯的回应道,“会连累你的。”
我是大夫,这是天职,何况,天色已经快黑了。我和秦逸必须找个合适的住处。
蔡燕腼腆的笑笑,这一代人身上的许多东西,我无法理解,但是我更加关注的,是她手上的血腥味。
我们在蔡燕的带领,慢慢踏上了咯吱作响的楼梯,二楼的地板更加洁净。看来蔡燕非常爱自己的母亲,整个地板打扫的一尘不染。
一个中年女人面带病容坐在床榻上,此时正在看书。看上去,知性极了,就像一副老油画。除她之外,还有个默不作声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一旁。
“妈,我来了两个朋友,他们是大夫。”蔡燕介绍道。
蔡燕的母亲放了手上的书本。“你们坐吧。”冲着身边的男人说道:“我们聊聊天。”
我看着那男人的脸色不禁皱眉,那男人坐在椅子上,旁边铁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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