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真岁月

人生亦如旅途，总要有人相伴。173

“好了，没事了，芷若。”蛛儿拍着周芷若的脊背。

“我不哭了啦。”周芷若燥红着脸道，她的睫毛亲吻着蛛儿的脸颊。

蛛儿为她擦干眼泪，周芷若双手抱胸，转过身去，对张无忌和韩林儿道：“你们两个好好帮我找我的旋风吧。”

她的话就像刺落花间的雨，不理世风如何浮躁，依旧唤醒生命的神圣性，令两个男生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我要找到那个抱走我猫的人，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周芷若恨恨的道，韩林儿连忙鼓掌：“好，没问题。”

“那，拜托你们了。”

韩林儿推推张无忌道：“拜托你咯，你不是说见过这只猫么？在哪里见过，我去找找。”

张无忌刚想答他，这时，上课铃声响起了。“那我们先走了，拜拜。”蛛儿跟他们道再见，周芷若依旧沉默不语。

“拜拜！”远远的还听到蛛儿的喊声，她真可爱。

张无忌注意着她们进了文艺部一年七班的教室。

张无忌和韩林儿也上课去了，他们是医学部一年二班的，在另一座教学楼里。

等下了课，张无忌在女生的教学楼外徘徊，又想去找周芷若玩，又想去找蛛儿玩，这可好，他看到蛛儿扶着周芷若从一年七班走了出来，总算可以不是那么明显的去接近她们了，他赶紧走上前去，“怎么了？”

周芷若不理他，正好这个时候，宋青书也从二年三班走了下来，见到周芷若受伤了，连忙上前嘘寒问暖。

在两个男生的簇拥下，周芷若进了医疗室，医生为她看了手伤——原来上节课是雕塑课，周芷若用工具时不小心划伤了手。

“哎呀，要你在这里伺候。”周芷若厌烦的对着宋青书道。

“不要这样么。”宋青书不管怎的就是不肯走。

见他这样死缠烂打，周芷若也是忍俊不禁，终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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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见她对宋青书笑，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走上前道：“周同学，其实你的那只猫，被我的室友捡到了，现在在我家里，你要去拿回来么？”

“当真？”周芷若睁大了眼睛。

“当真。”“那可好，我要把我的猫拿回来。”“那这样吧，放学后，我在校门口接你，我租的房子就在学校附近，我等你。”他说完道了再见走了。

等到了傍晚放学时分，周芷若背着黑色书包走了出来，张无忌接他去自己的家，周芷若从未去过男生住的地方，但想着为了拿回自己的旋风，也就去了。

等到了张无忌的家，周芷若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旋风，欢喜的不行，抱着它直亲。张无忌见小昭不在家，让她逗留一会儿再走，因为小昭对这只猫也很有感情，不经过她的同意就带走她的猫，怕她伤心。

周芷若同意了，就窝在沙发上抱着旋风等小昭，张无忌坐在她身边陪她聊天。

周芷若环顾四周，见这个大厅十分整洁舒服，倒不像是男孩子的家，道：“你家这大厅像个星巴克一样干净整洁舒适，那小昭是你女朋友，经常为你打扫房间么？”

张无忌用手撑在沙发枕上道：“我还没谈过恋爱。”

周芷若低下头看他道：“我也是，到现在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这一生，会不会遇到两情相悦的男孩子……”她说到这里，红了眼眶。

张无忌见她如此多愁善感，攒了眉头道：“你怎么老爱哭？这样不好，不要给心灵蒙上湿漉漉的外衣。”

周芷若忽然瞪了他一样，张无忌感到自己说话太失礼了，忙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

周芷若不说话，就那么瞪着他，张无忌有些发毛，道：“你怎么了？”

周芷若恼他说自己爱哭，但是又不好发作，便道：“小昭什么时候回来？”

张无忌摇摇头，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周芷若没有耐心等下去，抱着猫儿想离开，张无忌连忙逮住她的手臂道：“你怎么能不问自取呢？”

周芷若道：“这本来就是我的猫咪，怎么能叫不问自取呢？”

“你怎么这样？”张无忌也恼了，他放开手。

周芷若冷笑道：“其实想一想，我们也不过才认识几天罢了，连朋友都算不上，你凭什么训我？”

张无忌眼中露出失落之色，周芷若见状，于心不忍，便要转身离去不瞅他眼中神色。她刚走下阶梯几步，张无忌便轻声喊道：“别走。”

周芷若回眸看他，张无忌站在阶梯上，又喊了一句：“别走。”

他吞吞吐吐道：“芷若，我们偃旗息鼓吧，如果你愿意将这只猫抱走，那你就抱走吧，只要你愿意，你去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这只猫毕竟是你养大的，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虽然，我不知道小昭回来后会怎样，但是，我会为你解释的，我只是希望，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讨厌。”周芷若见他说话轻言细语，依依不舍，心中砰然一动，也不知道是说他讨厌呢，还是说自己这砰然一动的情绪讨厌：“你为我解释什么呀？我不需要你为我解释什么，你呀，只会胡说八道。”

见她说话也软了下来，张无忌笑了：“是是是，我只会胡说八道。”

他缓缓走下阶梯，走向她：“我不会说话，你教我。”

他笑呵呵的走向周芷若，周芷若也笑了，用左手捶他的胸口：“讨厌啊你！”然而她的手受了伤，这一捶，吃疼，她眉头一蹙，张无忌见她攒眉的神情，实在是可爱至极，心中顿觉一股爱情之火迸发出来——他顺势牵住周芷若的手，在她嘴上深深一吻。

张无忌这一生向来随波逐流，得过且过，从不努力去追逐什么，然而这一吻却是如此卖力。173

周芷若面红耳燥，她想挣脱他的吻，却是全身浑软无力挣脱，手上毫无力量，旋风掉在了地上，喵的一声跑到楼梯另一角，舔着它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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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张无忌自从和周芷若恋爱之后，份外神采飞扬，这热恋中的青年呵！他渴求着她的爱，她的眼神，她的微笑，她的一切，他有时从教室窗户外缠绕的花的间隙里，看着她在人海川流，偶一回神，她的身影便错落藏匿于人群中。

这使他熬日熬夜的想她，她的影子投射在他的心里，他巴不得早安一个吻，晚安一个吻，日夜与她你侬我侬，打情骂俏。可惜那周芷若总是因为灭绝院长管理严格的缘故，不敢在学校里与他多做亲近，两人除了那日在楼道里刻骨铭心的一吻外，连牵牵小手这样的恋人间极小的小事也是极为少有的。

这一日，倒有好消息，张无忌申请进入学生会的安排也下来了，他被安排入了明氏大学的学生会实习班，实习班和正规班一样，每个月也有为期三天的户外实习，这次，是去一个酒店学习国际贸易。

韩林儿也同样入了学生会实习班，和张无忌一同来到一家叫做绿柳酒店的大厅，二人坐在行李箱包上，有说有笑。

“这家酒店还挺高级的么。”韩林儿环顾四周道。

这时，见一名美丽少女穿着一件飘逸的印花沙滩长裙，也拉着行李箱走了过来，韩林儿指着她道：“喂，你看那位美女不就是我们那天认识的赵敏么？”

赵敏也看到了他们，微微一笑，走了过来，刚要打招呼，韩林儿笑道：“别打招呼了，那么多人在看你，别给我们树敌。”赵敏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你好。”这时，在他们身后传来甜美的声音，三人回过头去看，见一名发少女笑眯眯的站在张无忌的身后。

“哇，好难看到两个美女站在一起的画面啊，简直就像慢镜头一样。”韩林儿张着嘴巴道。

赵敏笑眯眯得向这位可爱少女打招呼，张无忌一捶韩林儿胸口道：“她可是未成年，过来，小昭。”原来是小昭来了，她头上别了一根发夹，就像剪了一朵云别在发间。

这时，见到另一名短发少女摇曳生姿的牵着行李走了过来——众人定睛一看，却是蛛儿，她见到两大美女均在面前，自然不甘示弱，走路份外卖弄。

等到了面前，她一甩秀发，微微一笑，韩林儿笑道：“怎么又多了一位美女，原来是我的宝贝妹妹蛛儿。”

赵敏数数人数道：“听校长说来的会有五个人，一，二，三，四，五，人数到齐了，走吧。”

张无忌刚要解释小昭是她带来一起玩的人，不是明氏大学的人，这最近因为天气炎热，上海的各大学校都放假了，她才有时间跟他出来玩。这时，见到一位长发飘飘的白衫少女推着箱子笑呵呵的跑了过来，“你们好啊，我是杨不悔，我来迟了。”

“哇，今天穿的真是可爱呢。”这杨不悔是张无忌幼年时的发小，和张无忌十分相熟友好，如今也是明氏大学的新生。

“要你管。”杨不悔娇嗔道。

“我们要去做什么啊？”韩林儿问道，“外面灼灼大地，滚烫滚烫，我可不想出去。”

“是啊，天气太热，我打的都打不到，所以才迟到的。”杨不悔嘟着小嘴道。

小昭笑呵呵的道：“我倒是喜欢晒太阳呢。”

几人一边寒暄一边随赵敏去了，一问之下才得知，原来这绿柳酒店就是赵敏家的产业，明日这里会有一些中亚地区来义乌经商的商人齐聚此地洽谈，而明氏大学的学生会的新生有机会旁听学习，因为明氏大学过去毕业的学子常与这些人合作，因此才会给学生会这样的机会。

大家都被领到了各自的房间，张无忌和韩林儿在七楼的同一间房，那屋里摆着蒂芙尼银餐具。韩林儿笑眯眯的从行李包里拿出一个望远镜道：“呐，这个望远镜可以让我们看很远，我还是第一次在五星级酒店看美女呢！”

他拿着望远镜四处观望，张无忌也觉得好玩，抢了过来，望远镜的镜头望到很远处，他发现了一家矮墙院房，那房门口写着——“娥眉女童院”。

张无忌忽然想起周芷若告诉他自己就是在娥眉女童院里长大的，张无忌心道：这几天放假，周芷若肯定不在宿舍，她应该回了女童院才对——他连忙拨通周芷若的电话号码——她的手机已经自己拿去修好了。

她果然在女童院里，张无忌欢欣鼓舞，说要来看她，周芷若连忙拒绝，张无忌知道灭绝院长向来不喜欢男生接近周芷若，就问周芷若，灭绝在么？周芷若惴惴不安道：“她不在，但是你别来。”

她挂断了电话。

张无忌心情郁闷，心道：你不想让灭绝知道我们俩交往，大不了我去装作个与你不认识的慈善家，远远的看一眼你生活的地方也好。

他与她的恋爱如此高渺玄虚，这使他不知所措，想到那日的一吻定情，他仿佛嘴角还留有她的余味，这使他鼓起勇气去追逐他的爱情。

话说周芷若此时此刻在娥眉女童院里料理家务，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她从门里看到是张无忌来了，心里吃了一惊，赶紧把门打开——

见到张无忌嬉皮笑脸的样子，周芷若怒道：“说了让你别来，你还来！”她说完就把铁门关上了，张无忌见吃了闭门羹，十分没有意思，他并不善罢甘休，竟然踩在那灌木上，一跃翻过那矮墙，跳进了女童院。

他跳下来的时候，扭到了脚，哎哟叫了几声，周芷若怜惜，忍了怒气，上去扶他：“你没事吧？”“没事，没事。”张无忌忍疼摆手。

“你们院长不在吧？”张无忌问她，周芷若道：“她不在，她要晚些才回来，可是……”张无忌笑嘻嘻的道：“那就好。”他的声音如蜜糖，如细雨。然后他径直闯了进去。

那女童院里面倒还干净，地上铺着榻榻米，周芷若为他拿了拖鞋。“谢谢。”他换上拖鞋，走了进去，低头一看，那沙发上摆着贝多芬，李斯特，巴赫等一系列作曲家的曲谱，想是芷若在背曲谱。

周芷若闻到他身上有香水味：“什么味儿，妖风阵阵的。”她拿了空气清新剂，喷洒在他的衣服上，张无忌想起是傍晚吃饭时，坐在自己身边的赵敏身上抹的香水味儿，也没留意。

张无忌笑道：“芷若，我的心头至宝，我们这样谈恋爱不是办法，干脆我们放了学后，约在星巴克秘密见面，好不好？”周芷若犹豫，张无忌连忙道：“我们可以补习功课啊，我不会耽误你学习的。”

周芷若这才笑了，点了点头，道：“无忌哥哥，我知道你爱我，可是我们在一起的事情，是秘密，晓得不？”张无忌笑道：“你放心吧，芷若，我一定会万分小心，不会让学校里的人知道我们俩在一起的，你想想看，我们约在星期几？”

周芷若刚想回话，忽然听到里屋传来动静，她连忙把张无忌推出去，道：“你该走了。”

张无忌并不想走，他道：“你难道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么？你难道都不想我么？”

“我当然会想你了，可是你也体会一下我的难处。”周芷若低下头：“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诚心赶你走，可是，还是请你多多体会我的难处……”她双手合十，向他乞求。张无忌无奈，只得离开。

他回到房间，见韩林儿出去玩了，他不想出去玩，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愈看愈觉得郁闷，就点了一瓶酒，独自一个人喝起来。

这时，有人敲门，他打开门一看，是小昭。

小昭笑眯眯的走进来，问他道：“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你人呢？”

张无忌嘴角漾出笑容，道：“有事儿出去了一下。”

小昭并不说什么，盘着腿在沙发上坐着，见桌上有酒，张无忌脸红红的问她：“你想不想喝一口？”

小昭笑眯眯的道：“我妈妈不许我喝酒的。”

她的笑容如朝阳灿烂，张无忌一时看呆，半饷方醒觉：无忌，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她还只是个初中生！

话说他二人在屋里说说笑笑，有位少女却在屋外蹙眉——是赵敏。

她本想来找张无忌玩，不想小昭却在他房里，她总觉得自己不好进去，因此在门口踌躇，那天花板上的灯高悬，亮如白昼，映射着这位经过一番仔细梳妆打扮的少女，当她听到小昭的声音时，眸子刹那间变得阴险狠辣。这时候，她的哥哥王保保来了酒店，看到她，道：“敏敏，你怎么好像生气了？要不要我拿杯水给你消消气？”

他用手拍了拍赵敏的肩膀，赵敏推开他的手，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王保保诧异，这时正好有服务员推着纯净水过来，王保保拿给她，赵敏却一掌将水拍到地上，然后负气而走。

赵敏心情烦乱，想到小昭和张无忌在那房间里有说有笑，也不知道他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她顿时不想待在酒店里了，就驾车回到自己的家里。

家中，父亲，母亲，哥哥俱在，他们在说些什么。“怎么了？”赵敏见他们似乎在筹划着什么。

“唉，你不知道，最近那些钉子户事儿太多了，我们收购土地遇到了很大的阻碍。”察罕特穆尔道。

赵母——一名白色短发，身穿黑色礼服，颈饰白色珠宝项链的艳丽端严的中年妇人，坐在沙发上道：“我们特穆尔家一方豪族，有头有脸，不可能强行拆除他们的房子，否则舆论会狠狠的指责我们，这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真没想到遇到这个老顽固，唉。”察罕特穆尔摊手道，这位勇猛剽悍的蒙古汉子，此时蹙紧眉头。

王保保摆摆手，道：“爸爸，冷静点，那位灭绝院长畏威而不怀德，只要我们长期派人滋扰，不出多少光景，她定然会缴械投降。”

这时，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赵敏忽然道：“爸爸，我认识一个人，他十分能干，与那些庸碌之辈不同，不可等闲视之，我有心让他来公司实习，你说好不好？”

察罕特穆尔好奇道：“谁啊？”赵敏道：“是我的一个同学，你见过的，就是那日送我回家的张无忌，我想让他来公司实习。”

察罕特穆尔道：“随你便吧，你让保保去安排吧。”

“谢谢爸。”赵敏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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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张无忌被赵敏推到绿柳酒店的一间办公室里，赵敏笑眯眯的将他推进去，然后把门轻轻关上，躲在门外偷听。

张无忌并不知道赵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办公室里坐了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你就是张无忌？”

“我就是，你是？”“我是赵敏的哥哥，王保保，我和你一样，都是明氏大学的学生，同时我也在帮父亲打理绿柳酒店的生意，敏敏对我说，想让你来公司实习，你愿意么？”张无忌一脸发愣——原来他就是学校里大名鼎鼎的学生会主席王保保。他道：“我还只是个大学生，没打算出来找工作，事业对于我来说，还太遥远，何况，我是学医的，对酒店管理一窍不通。”

王保保双手环胸，冷冷看着他道：“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到我们绿柳酒店来上班？每天我们酒店的人事经理的电话都打爆了。”

张无忌却不感兴趣，低下头道：“算了，我还是想安安静静的过我的大学生活。”

“你读大学不就是为了找工作么？”王保保觉得好笑道。

张无忌想了想道：“我回去问问我义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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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实习生涯很快结束了，张无忌想问问义父谢逊的意见，便和韩林儿一同回到家里，等到晚饭时，三个人坐在饭桌上，谢逊一边吃，一边道：“真好，好像是一家人的感觉。”

张无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便让韩林儿帮他询问，韩林儿道：“伯父，你知不知道绿柳酒店啊？”“绿柳酒店？不要再提这个酒店了，那个酒店的老板察罕特穆尔原本是个煤老板，奸猾狡诈，心术不正，据说他为了修建酒店，三番四次的派人骚扰一家叫娥眉的女童院。”

张无忌心头一愣，惴惴不安的吃完了这顿饭，然后带着韩林儿出来，他对韩林儿道：“林儿，我们去看看芷若吧，她在那家女童院里不知道怎样了。”

他带着韩林儿去了娥眉女童院，正好看到两个黑衣大汉在院外与周芷若周旋，他们说了什么，周芷若打了其中一个男子一巴掌，那男子道：“你们要听话……”周芷若又给了他一巴掌，骂道：“你这种人，离我们女童院远点儿！我们女童院虽然都是些女孩子，可是我们各个认真又努力，不会随意给你们这些混蛋欺负！”那男子终于火了，重重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上。

张无忌连忙上前道：“你干嘛呢？我告诉你，不准欺负芷若。”

那男子凶神恶煞的用手指着他，韩林儿来到张无忌身后，拿出包里一瓶啤酒道：“你要干嘛？”这是方才吃晚饭时他在张无忌家拿回去宵夜的。那男子见他目色中露出很强的杀气，不似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将扬起的手猛的蜷回去，心想上头说了不要把事情闹大，便带着另一个男子悻悻然走了。

见他们走了，张无忌来到蹲在地上的周芷若身后，听见她在哭。周芷若的秀发拂过她清隽而挺拔的鼻梁，愈发的楚楚娇弱，她急促的呼着气，哭道：“你们能陪我喝酒么？”

张无忌和韩林儿便陪着周芷若去路边大排档喝啤酒，周芷若萎靡的坐在那里，她道：“老板娘，我要乌鱼子，再来十瓶啤酒。”张无忌担心的问：“你能喝得了么？”

周芷若并不说话，张无忌无奈，只得打开一瓶啤酒，为她满上：“你别太难过了。”

这时，乌鱼子和啤酒来了，老板娘笑道：“你们慢慢吃。”张无忌为三人倒上酒，周芷若揉了揉眼睛道：“我还是第一次跟人一起喝酒。”

张无忌和韩林儿傻傻坐在那里，周芷若微微一笑道：“你们不吃么？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就随便点了。”

周芷若拿起啤酒杯，一饮而尽，道：“人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坏人？为什么我就不能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只是过着恋爱，学习的普通生活呢？哎，幸好我还能蹦能跳能吃能喝……喝了这一杯，今天的事情就忘记吧。”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喝完了这杯啤酒就晕了过去，倒在圆桌上。

张无忌傻傻的看着她：“哎，芷若，你醒醒。”

他推了推她的肩膀，却始终摇她不醒。

“怎么办？”张无忌问韩林儿，韩林儿也是傻了，想了半天才到：“干脆我们把她送回学校，然后我叫蛛儿来，让她想着法子避开灭绝把芷若带进女生宿舍。”

“也好。”

张无忌将芷若抱入怀里，带着她来到了学校石榴亭，韩林儿去接蛛儿。

那粉白的樱花雨中，芷若幽幽沉睡，张无忌折了一根樱花枝，为她轻抚脸上的淤青，就像舒适的风掠过肌肤，周芷若这才逐渐醒转。

“你醒了？等一会儿，蛛儿来送你回去。”

芷若揉了揉额头道：“我真没想到我如此醉酒……无忌哥哥，你是医生，以后不知能否治好我的醉酒？”

张无忌点了点头，然后牵着她的手，将她扶坐而起。“韩林儿呢？”她道。

这时，韩林儿将蛛儿带了过来，蛛儿聪明机灵，避开了灭绝的监管，把芷若扶进了宿舍楼，芷若又晕睡了过去，在床上睡了一个时辰方才完全酒醒了。

蛛儿见她醒了，咯咯笑道：“芷若，你和张无忌，韩林儿他们去吃大餐，怎么也不叫上我？”

周芷若慢慢坐起身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不是去吃大餐，我是找他们去喝酒，今天那些人又来我们女童院捣乱了，真是怎么赶也赶不走，超级烦人的。”

蛛儿听她讲过娥眉女童院的遭遇，她嘟囔着嘴道：“我有办法，你知道这三天我都去绿柳酒店实习了，我见过那个绿柳酒店的千金小姐，她叫赵敏，对张无忌挺好的，你让无忌哥去找她，让她把那些人送走，不就行了？”

周芷若意味深长地扬了扬嘴角道：“这是什么馊主意？我周芷若犯不着支使我的朋友，为了我去求一个女人，说起来不挺可笑的？”

蛛儿咯咯一笑，“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出这种馊主意了。”

周芷若微微一笑：“你知道就好。”“好，好，好。”“多谢你扶我回来，下次我一定请你吃大餐。”

二人又兀自说了一会儿话，蛛儿便睡着了。周芷若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她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翻出张无忌的号码，看着张无忌的上的照片。

她内心忐忑，嘴里悄声道：“无忌哥哥，我们的地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曝光？我真希望自己能够做到无风亦无云，无忧亦无情，可惜我这辈子是做不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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