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季晴把头抵在墙角,微微仰着头,眼眶里有明显的液体在打转,却沒有挤出眼角,高空射进來的一束懒阳,照在她的眼里面,折射着明晃晃的光芒。

除了痛心,其实,安季晴想不到用任何一个词來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其实,一碗鸡汤而已,沒多大不了的事,不过人家夫妻相亲相爱,可是?一旦想到,自己用生命换來段风涯的生命,如今,却成了上官清婉打发寂寞的玩偶,心就开始抽痛,想起來都觉得齿寒。

阿依玛在安季晴旁边,同样把头抵在墙上,微微垂下眼帘,余光刚好扫射在安季晴泛白的脸上:“唐依姐,你,生气了!”

安季晴甩甩头,似笑非笑:“生气,别傻了,我为什么生气,我是谁,我生什么事!”

“那,唐依姐,你是?怎么了?”

“阿依玛,你见过跳梁小丑吗?”安季晴猛地一扭头,怔怔的对上阿依玛的目光,阿依玛仓惶的收敛目光,并惘然的摇着头。

安季晴从鼻息间发出轻轻的叹息:“我就像那只跳梁小丑。虽然,小丑跳上了横梁是事实,不过,她终究,还是一只小丑,却曾经妄想过,要站在横梁上,俯观群雄,她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其实,不过引得梁下,满堂哄笑!”

阿依玛不安和搓着衣角:“唐依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时候!”

安季晴透过阿依玛的身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她后面的那个倘开的房,沒有再说话,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目前,只有救段风涯,才是唯一需要做的了。

段风涯病倒,像一阵风,吹着城内的每个角落,严寒而使人颤粟,每个人都提心吊胆,坐立不安,生怕段风涯一开口,就是焚村,每一天,都如坐在火药味坑上,说句实话,谁不怕死,这该死的瘟疫,都不知还要带走多少人。

而,反反复复的高烧,终于,还是理智站在了段风涯的意志之上了。

刚开始,是上官清婉在照顾着段风涯的吃食,还有喂药的,后來,听到瘟疫的传播途径,可以通过近距离接触,通过呼吸等方式,上官清婉有了胆怯,总是主动离段风涯有十步之遥,后來,段风离就作主,让她搬出段风涯的房里住,这毕竟,不能怨她,段风离也想过,换作家里哪个妹子,在生死面前,都会的胆怯的一面,况且,上官清婉心里还放着段向晴。

后來,就变成了阿依玛和段风离守在段风涯床前,药食不断的悉心照料着。

这天,阿依玛正把滚烫的药勺着,吹凉送到段风涯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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