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谢梵烟与三个丫头说了“真相”,脂容脂玉连续好几日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见了谢梵烟都会忍不住的瞪眼,似乎在埋怨她的自作主张。173
谢梵烟只是嬉皮笑脸的应对。
脂容脂玉又无奈的摇头。
连她们都没有发现,少夫人脸上的笑容,似乎比以前多了。
以前那个不苟言笑,总是蹙着眉沉思的少夫人,不知不觉的变了。
脂容脂玉太过亲近,反而不察,陈瑾瑜无意间瞥到谢梵烟对自己两个丫鬟做鬼脸,目光却深了几许。
何时见过这样的笑靥。
以前她也笑过,笑的端庄温和,很好的拿捏住尺度,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那是大家闺秀经过训练指导后的笑容。
原来她也会这样亲昵的笑,笑的眉飞色舞,笑得没心没肺。
可惜,身为夫君的他,本该是她最亲近的人,却始终走不进她的心。
陈瑾瑜自嘲的笑一笑,放下手里的书,推开门走出去。
谢梵烟待所有人离开后,一直扬起的笑脸终于垮了下去。
跟陈瑾瑜共处一室的感觉,好累。
不能与他视线相撞,还必须时不时用余光注意他的动向,避免一切有可能的接触,最后还要克制内心时不时涌现出的悸动——那是这具身体本身的悸动,融入骨髓,难以舍弃。
所以当陈瑾瑜离开这个屋子的时候,谢梵烟只觉得巨大的压迫感骤然消失,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苦笑了一下,起身开始蹦蹦跳跳。活动一下就坐不敢动的身子。
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谢梵烟长长的舒了口气,却听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笑意,连忙回头,是去而复返的陈瑾瑜。
“你在没人的时候都会这样么?”
这是什么话。
谢梵烟有些尴尬,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想喝水遮掩一下自己的表情。
“那个茶壶里还有水?还真是厉害。我明明看你一个早晨来回到了好几杯水了。”
谢梵烟身子一僵。手里的茶壶果然倒不出水。
“这原本就是装饰的紫砂茶壶,不是用来缓解尴尬没事找事坐立不安的时候来回倒水的。”陈瑾瑜话语里带着明显的笑意,“阿玉。你好像很怕和我呆在一起啊。”
一声“阿玉”让谢梵烟有了短暂的恍惚,不过片刻,便醒悟过来那不是自己的阿煜,扯起笑容。“还真是有一些,世子爷看来赋的是个闲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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