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少尊主那儿传来消息,杨佑即位了。”
“好啊庆儿做得好啊如此,北郑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昏暗中,老者混沌的眸子突地迸射出两道光芒,哪里像是个垂暮之人?
“恭贺尊主”
老者无谓地摆摆手道:“不值什么告诉庆儿,凡事小心,万万不可大意”
“是”于辅尧应道。
“那小太子呢?”老者不放心地问道。
“尊主问杨佶吗?他心伤父皇之死,自戕追随去了。”
老者闻言,勾起一抹心领神会的笑意。
“宫里可有什么消息?”
“并没有什么消息。景氏把御林军和内卫的辖制权都收归己手,连几个统领都要听命于何冲,而何冲又只对景氏一人效忠。景氏的手段极是犀利,我们安插在宫中的人,大半都在这几日被发现了。幸好他们忠于尊主,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在景氏的手中。”
于辅尧说着,眉头拧紧,歉然道:“是属下无能请尊主责罚”
老者叹了口气,摇头道:“此事不全怪你。也是老夫疏忽了当年只道段氏是个不好相与的,她既退后,想来剩下两个小的,能有什么作为?不成想啊这景家大小姐不显山不露水,看似温和,实则内里是个如此狠利的人物”
正讨论间,突地,暗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于辅尧先惊觉,连忙护在老者的身前。
“咚”的一声闷响,暗室虚掩的门被从外面撞开,青年男子瘦长的身影投射在昏暗中。
“他怎么来了?”老者沉吟,隐带怒气。
“是属下疏忽了”
于辅尧拦住了青年男子的去路,躬身道:“王爷此处乃是老主人静养之所,不是王爷该来的地方。还请王爷……”
他话未说完,便被青年男子抢白道:“姓于的你们做的孽还嫌不够吗?”
于辅尧不惊不惧,不屑笑道:“王爷,您这话在下可承受不起不知道在下是怎么得罪您了?是少了您的吃喝,还是断了您的……药?”
听到那个“药”字,青年男子下意识地抖了抖。他突地爆喝一声,似乎又寻回了昔年的勇武
“我恨不能……”
他的狠话尚未说完,老者凉凉地打断了他:“达儿若非念在教养你从小长大的情分上,你以为你还有命在你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打量着老夫不知道吗?还是你……活腻了?想死?”
宇文达对着老者,拳头攥得“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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