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上了栈桥,初觉脚下略有摇晃,脚下又是万丈深渊,不由都是略一停步,稳了稳心神。
陆放翁已经走习惯了,此时便回身看着这几人:“几位,走着栈桥,记得莫要低头看脚下。”
竹夜清和阿猫阿狗是南诏人,进赵宋新京之前本就是走过这栈道的。于是阿猫阿狗抬着那“三途镜”依然是面不改色。
而竹夜清看见身边楼玉清有些畏惧,便离她近了一些,出声安慰道:
“姑娘莫怕,这栈道很稳。”
楼玉清扭头看他,微微颔首,抓着马缰的手依然没敢放松力气。
吴积白这人就是“贱萌”到了极点,此时低头看看底下,而后一激灵回身就直接挂到了霍湘震身上:
“卧槽卧槽好高好高吓死爹!”
霍湘震一脸嫌弃,撕狗皮膏药一样往远拽他:“谁是你爹?”
他肯定不怕。掉下去直接御剑起飞,摔不死他。
小梦山已经跑到了楼辕身边,抱着楼辕的胳膊:
“公子!这里、这里好高……”
毕竟是小孩。楼辕便摸了摸他头顶:“怕的话你就抱着我胳膊走。我这里更稳当一些。”
说罢,也扭过头看了一眼下面的深渊。而后微微颔首:
“的确是很高。”
可那眼神里,没有一丝畏高的意思。
陆放翁注意到了他这样的眼神,微笑抚须,并没有多说。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此之谓雅量。
这小半妖,倒是颇有前人名士风骨。
因着栈桥略略有些狭窄,他们一行人混入了商旅之间,约略排成了一排。霍湘震趁着这个机会又跟在楼辕身后给他打着伞,顺带推轮椅。楼辕这轮椅原本不用人推,但是有这上杆子想献殷勤的,也就用人推了。
对此,吴积白嗤之以鼻——见色忘义的藿香正气水!
陆放翁见前方人多,度过栈道需要一些时间,便慢悠悠和楼辕闲聊了几句:
“小公子是京城人士,到剑南来可能有些不习惯吧?南方潮气重,雨水多。小老儿这些年才适应。”
楼辕还未开口,小梦山已经怨念十足地插了话:
“我家公子在这里待上十年都不会适应的!今天天气这么差,他身上肯定是疼着呢!尤其是腿!”
霍湘震和陆放翁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到了楼辕身上,楼辕微微有些尴尬,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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