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随着雨水缓缓滴下。
利剑拔出,血花绽放。雨水再次流过白鹿剑,冲刷下鲜红的血迹。而那大片的血花,沾染了雨里的白衣。
一个身影缓缓倒地。
“为、为什么……”
倒地的人,到底是白骷髅。
他的咽喉已经被白鹿剑刺出了一个半寸深的血洞,气管“咝咝”地漏了风。可这风声伴着雨声又似乎是一种音乐,只是这音乐也盖不过他眼神里深深的绝望——
“为什么……伽蓝散……”
霍湘震似乎突然有了耐心,挽起剑来,吹去了剑上最后几丝没有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血水,慢慢回答了他:
“如果陷阱已经圈住过一只狐狸,那么别的狐狸都不会再踏进这个陷阱。狐狸尚且有如此的智慧,何况我是妖?”
白鹿剑回鞘,霍湘震甚至没有回头去看烛九阴和吴积白,便向白骷髅所指的那座坟墓走去。
他似乎忘了带一柄铁锹来?
不要紧,他可以用移山卸岭的法术,甚至可以用手来挖……只要他的暮皓等得及。
暮皓,等等我……求你!求你千万等等我啊!
吴积白赶上前来,递过来一把铁锹——自然还是烛九阴送来的。
只是霍湘震刚刚握紧了铁锹,地上的白骷髅突然便仿佛活鲤鱼进了油锅般一跃而起,鬼爪再次扑向霍湘震的后背——
一个剑客,当他的战意已经消退的时候,当他的利剑已经还鞘的时候,当他的手上不是杀人的利剑而是救人的铁锹的时候,就是最适合被一击夺命的时候!
吴积白惊呼出声,霍湘震却连回头都没有,只是铲向了那片坟土。是他已经斗志全无了吗?难道他没有听见这要命的风声?难道他不知道此时应该格挡甚至反击吗?
不!
血光一闪。
白骷髅的胸腹已经被一柄油纸伞贯穿。
烛九阴就仿佛是凭空出现在他和霍湘震之间,手上的油纸伞却是夺命的利剑。
就算是钝头的油纸伞,一样也可以杀人。只要有杀心,有什么不是凶器?
而油纸伞作为凶器却是美妙极了,因为它是那样的诗意。
合拢的油纸伞染满了鲜血,然后会被抽出,再慢慢打开撑在人的头顶。当细雨淅淅沥沥地打在伞上时,就仿佛天空飘散着的都是血海的香气。雨丝将慢慢化开粘稠的血迹,于是新血和新雨会一同在伞沿落下。血水如珠帘,却好似比竹木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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