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的蚂蚱和“秋老虎”一起蹦跶,田里的山歌与杨家湾的谷浪一起荡漾,砚台山的松涛和着石桥河流水的旋律,鸣奏出不一样的秋曲。挥舞着镰刀的妇女们,感激着杨淑芬的“金点子”;扬起谷靶子的男人们,聆听着淑芬清脆的山歌儿;在水田里拾谷穗儿的孩子们,不时因为抓到一条鲫鱼或者泥鳅而哈哈大笑!

淑芬真是十足的“女汉子”,一会儿和淑菲一起割稻子,一会儿又和母亲一起绊谷子,再忙再累,也要对着山下唱几声山号子:

“桂花开了不结果,谷子今年打成陀。

虽说山洪猛如虎,谷桩也能长绫罗。

绫罗披在幺妹身,蚕茧抽丝送阿哥。

绸缎送过三岔河,对面的牛羊满山坡!”

歌声、笑声、回声飘荡在两山之间,没有人去深究这个十四岁的女娃娃山歌里的阿哥是谁。只有淑芬自己知道,那歌里的阿哥,只能在歌里、在梦里、在那沓厚厚的日记本里。

今年的收成并没有歌里的“打成陀”,可明显降低的产量没有影响杨家湾人的心情,他们照例不到日出而作、早已日落才息,政府的补贴和免交上交粮的政策让大家松了一口气,但他们依然要赶在“白露”之前给割掉水稻的田里种上小麦,以弥补这秋收的损失。

收了谷子,磨了新米,告别了青黄不接的寒酸——熬清稀饭、烙糠麦饼的日子实在难捱,杨泽贵和往年一样用新米饭和米酒祭拜了天地和列祖列宗,然后扛了一小袋去石崖里送给王神婆——杨桂勇那个赌鬼,到底是懒到颗粒无收。

到了晚上,淑菲和二姐疲惫地趴在那张书桌上,她们十分珍惜每天晚上仅有的两个小时通电时间,要在那十五瓦的钨丝灯泡下写下情愿或者不情愿的文字。淑芬的文字是情愿的,每一句话都寄托着她心情的变化,那本子里的秘密,已经由纪实的“流水账”演变成了寄情的抒情文。而淑菲的文字是不情愿的,如果不是害怕忙假过后聂老师的戒尺,她早就呼呼睡去了。

淑芬的文字从田老师再到富顺,而今逐渐转移到另一个男人身上,那个挥之不去的影子,不分昼夜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日记里的“阿哥”,却永远听不懂她的山歌。请不要责怪这个十四岁的孩子,在那个懵懂的年华里,我们和她一样多情!

淑芬怀揣着她的秘密,无数次的想要向父亲提出,想要学门手艺,比如说学医,她已经请人帮她买好了基础医学知识的书籍,可是石桥的老话说“男不学戏女不学医”,就算是卫生院的女娃娃,那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

章节目录 下一页

家中谁寄锦书来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快小说只为原作者鹿台幽王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鹿台幽王并收藏家中谁寄锦书来最新章节最后在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