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驭又答不上来了。
事实上如果是和极恶之魂交谈前，他一定会直接回答一个“善”字，但刚才极恶之魂的话令他心中触动，观念发生了一些变化。
而那变化，令他无法再凭自己的臆断来评判善恶。
譬如重生，让陆老师重生，可以说是好事，但是让小男孩制造的伪魂重生，那绝对不是好事。要简单地论定重生是善是恶，根本不可能！
“没有妄断，证明我并没有白费口舌。”那声音再次响起，“所谓的‘神’或者‘魔’，又或者‘善’或者‘恶’，都只是字面上的定义，有如一件外衣，遮住了身体，令人无法知道这身体到底是布满恶疮，还是白嫩光滑。”
“等等……”王驭忽然开口，沉吟道，“你扯这么多，难道是想让我认同你、接受你的观点，以后多去抢劫别人灵魂？”
那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王驭一边思索一边接着道：“先向我道谢，然后占据道德高点批判我原本的三观，试图影响我的判断力，这一招接一招，除了是想让我认同你之外，我还真想不出其它可能。”
那声音终于再起：“你想多了，我只是感念你的帮助，所以回报于你，不想你被那些表象所迷惑，帮你成长起来罢了。”
王驭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事实上他此时一边说一边想，整个说的过程，只是在帮助他自己理清思路。这时他继续道：“再回想最近一段时间，我不时会有一些暴戾的想法，那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有的。结合我现在的灵魂情况，难道……”
那声音有点不安了：“不要胡思乱想，我并不是非要你去抢不可，你喜欢自我培炼，也不是不好，虽然始终太过缓慢……”
“说！”王驭一声狂吼，截断他的话，“你到底对我的灵魂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最近性格的变化，原本他也没有意识到，但此时整个意识疯狂运转起来，层层对比和思索，令他猛地惊醒过来。
最近的“他”，并不是他！
整个空间又安静下来。
王驭心潮起伏，正要再喝问，蓦地周围空间如玻璃打碎般出现无数裂纹。
下一瞬，整个空间崩碎！
“啊！”王驭一声大叫，翻身坐了起来，剧烈地喘着粗气。
然后才发觉自己正坐在自己床上，腿上是刚刚因他起身而滑下去的被子。
他呼吸慢慢平稳下来，看看周围。
居然是在自己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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