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知道谭飞车祸住院消息时,是两.『.
黄檀打电话来说他才知道。
放下手机,杨奇好一会儿没有说话,黄檀刚才在电话里跟他说,谭飞这次车祸很严重,大量内出血不说,右手也被轧断了,已经做完截肢手术。
杨奇在床沿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换上鞋子出门去。
还是恒店第三医院。
病房却不是上次那间病房了。
杨奇到的时候,黄檀翟伟陈苦都来了,谭飞一家也都在,还有几个应该是谭飞家亲友的人在,谭飞父亲闷头坐在医院长廊的不锈钢长椅上,胡子拉碴。
谭飞母亲在抹眼泪,谭飞姐姐谭香珺拍着她后背给她递纸巾安慰。
疑似谭飞家亲友的几人,有人站在一旁默然不语,有人在安慰谭飞父母,翟伟黄檀和陈苦站在一边一个个神情黯然。
杨奇飞的时候,谭飞还昏迷着,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插着氧气,右手在肘部往前一点的位置裹着厚厚的纱布,一只手和半截小臂没了。
日里那么活跃总带着点邪笑贱兮兮的谭飞就这么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插着氧气管,脸上不见一丝血色,杨奇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听香珺姐说,阿飞醒过来两次,每次醒来没多久就又痛昏过去,我估计他知道自己一只手没了,他心里也接受不了,不仅受伤的地方痛,阿飞心里也很痛苦!”
重症监护室,杨奇他们进不去,只能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的谭飞,黄檀在杨奇耳边叹息着告诉杨奇这些。
翟伟闷声插了一句:“他以后再也弹不了吉他了!他的音乐梦想完了!”
陈苦在一边低头不语。
不远处的谭香珺往这边眼,犹豫了下,起身走过来对杨奇说:“杨奇!谢谢你也来!谢谢!”
“不用!应该的。”
杨奇淡淡回应,香珺一眼,目光又望向病房里的谭飞。
从医院出来后,几人都显得比较沉默。
“找个地方坐坐!”
杨奇罕见地主动这样提议,黄檀他们也没有意见,于是杨奇走在前面,沿着人行道往前走了几十米,见路边不是饭店就是宾馆,杨奇没兴致继续往前走,就拐进路边一家旅馆开了一个房间。
拿着房卡上楼的时候,收银台给他们开房的大姐狐疑的目光一直在打量他们,杨奇他们也没人在意。
“到底怎么回事?谁给我说说?”
在房间木椅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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