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的尸体,粘稠的血顺着青草流淌,滋养着路边的一片野地。聂芙悠悠醒来,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道,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首,立刻就明白了眼下的处境。
聂芙比姐姐小四五岁,顶多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经历过的却尽是邪恶,如同被囚禁玩弄小鸟,从没有掌控过自己的命运。
尸体旁的那把剔骨尖刀她是熟识的,在酒楼见过几次,虽然平日里遭万恶的管事折磨,可草地上躺倒的人比那名管家残忍百倍。
姐姐和蒋夫人能把这样的人杀死,让聂芙震惊不已。原来女人也可以做事,也可以杀人。青春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光芒,好像突然发现这个世界还有另一种可能。
阿芙突然疯狂起来,大口喘着气,连跪带爬的来到尸体旁边,一把抓起草地上的尖刀,在老七的胸口胡乱的插起来。
惨白的月光下,披头散发的聂芙手握尖刀,血顺流而下,颤抖的滴落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聂芙抬起头来,这才发现王翠花和姐姐阿蓉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
聂芙凄然一笑,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原来的柔弱荡然无存,将尖刀掖进腰间,双手抓着老七的肩膀就往路边的草稞子里拖去。阿蓉和王翠花点头会意,随意掩盖凌乱的血迹,装着无事一般坐在原地。
月色有点黑,远远的看不清人的面孔和动作,两名屠夫走近了,见三个女人只剩下两个,嘿嘿笑道:“七爷还是老习惯啊,做事不喜欢被人打扰!嘿嘿……”
“我他妈怎么感觉不对劲啊?”
“当然不对劲,平日里都他娘的是在床上干,如今幕天席地,更爽!”
“给老子躺下!”其中一人威胁道。
聂蓉乖乖的躺倒,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缓缓的闭上眼睛,脸上不知道是真的紧张还是装出来的,委屈和苦楚在漂亮的小脸上展露无疑,让人看了心里软软的,无比吝惜。
“小娘子,不要害怕,爷会很温柔的。”
一名汉子一屁股坐在聂蓉腿上,俯身就要亲吻,粗短的脖颈刚好到聂蓉双手的位置,聂蓉嗅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油腥味。聂蓉再不犹豫,藏在袖子里的短刀,猛然上插,一下子就贯穿了那汉子的脖颈,正是颈部动脉的位置,鲜血狂喷而出,聂蓉苍白的脸瞬间被喷成一张血脸。
骤变陡生,另外那名汉子腰带还没有解开,就听见耳边有风声响起。
“呼!”
王翠花手中的石块照着汉子的脑门就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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