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太极殿前。
奉诏入内的长孙无忌、房玄龄、萧瑀、孙伏伽、岑文本、马周、禇遂良,还有刚刚平反回来,一身盔甲尚不及更替的李绩,各自抱着玉圭停下脚步,震惊地看着那个抱着皇后灵位,带了德安,一步一跪一微叩首,从左延明门,缓缓行至太极殿前的缟素少年。
“这是……”
禇遂良失声惊呼:
“晋王殿下?!他……他这是做什么?!
他怎么把皇后娘娘的灵位给请出立政殿来了?!”
其他几臣之中,只有萧瑀与孙伏伽与他一般震惊。岑文本与马周微微一惊之后,便互视一眼:
他们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然,还有几丝敬佩。
而长孙无忌看了看房玄龄,再看一看李绩,三人却是容色一松,还有几分感动。
就这样,稚奴一步一跪,一步一叩地奉着长孙皇后灵位,来到太极殿之前,端跪在玉阶之下,以沙哑的嗓音长声道:
“儿臣治,请父皇念!
为取母后在天之灵安眠之意,
恕大哥承乾一命!
请父皇准治奏!”
一边说,一边便带了德安,一同再行大礼。
礼毕,便静静抱着母后灵位,跪立玉阶之下,玉桥之内。
长孙无忌、房玄龄、李绩三人,泪意微润眼眶。其他五臣,也是钦默感动,咽间微哽。
片刻之后,长孙无忌才叹道:“走罢,主上还等着咱们呢。”
八人便匆匆入内,只是经过稚奴身边时,一齐停下郑重跪拜。
对着稚奴,也对着稚奴手中所奉灵位,这八位朝中重臣,恭行大礼。
礼毕,八臣才起身,长孙无忌与房玄龄默默对稚奴点了点头,李绩微一颔首,便自行上玉阶,入殿内。
……
太宗高坐在玉案之后,看着八臣入内,看着八臣行礼,然后慢慢,嗓子也微微有些发哑道:
“外面儿跪着的,是稚奴,还是青雀?”
长孙无忌一怔,这才轻轻道:
“回主上,是晋王殿下。”
太宗目光微微一亮,然后才冷然道:
“他把皇后的灵位,也请了来?”
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出,太宗的声音,明显有了些生气。
房玄龄叹道:“晋王殿下平素最是仁厚恭爱,此番所为,只不过是为保太子殿下性命……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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