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接口道:
“可不是?亏得德安公公派人提点,主人才冷静下来,没有上那太子妃的当。”
“德安是一片好心,可他怎么就那么快就发现王氏那贱人的心思?”
“德安公公在宫中经年日久,这等事态,想必也是早早看出来了的罢?”
“便是他看出来了,又为何那般肯定,只要本宫愿意等,陛下必然会赏赐本宫,安抚本宫?”
“这不是自然的么?德安公公一心念着陛下,自然知道陛下不过是一时失态,说不定还想着借这个机会,来劝合陛下与主人呢?”
萧良娣转身,看着玉凤:
“他若果有这等心思,那早就行事了,何必等到今天?
再者,若他果有意劝合陛下回心转意,为何本宫提出要立时亲见陛下谢恩时,他却百般劝止?”
“主人,德安公公不是也说了,陛下今夜思母情甚,连双目都哭得……”
玉凤戛然止语。
萧良娣冷冷一笑:
“你终究还是明白了。”
玉凤惊疑道:
“主人是说,陛下此刻,只怕根本就想不起来这些事,却是德安公公提点的?
可是……可是也许是他当真有心助主人呢?”
萧良娣却淡淡一笑:
“本宫与他,无恩无缘,他为何要相助本宫?难不成你以为自幼便伴着陛下至今的德安,会不清楚本宫于陛下心中的地位到底如何?”
玉凤哑然,良久才轻轻道:
“主人,也许是陛下当真记着主人呢?主人是想多了罢?”
萧良娣沉默良久,才含泪轻轻道:
“本宫何尝不希望是本宫想多了……
只是……
只是德安是谁?他可是打陛下四岁起,便不曾离开过陛下的人。
若说这太极宫中有谁最了解陛下心思的,除了德安之外……”
“对呀!这太极宫中最了解陛下心思的,必然是德安公公。所以便是陛下也是因为德安公公提醒才想起主人,那也是因为他知道主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那他为何不让本宫去见陛下?”
萧良娣反问:
“别说陛下此刻正在祭祀先皇后娘娘,论理论据,本宫都可以,甚至都应当是陪着陛下同祭——一如那太子妃一样当陪着陛下同祭一般。
便是并非如此,本宫今日受了这些委屈,若他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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