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摇了摇头,淡淡一笑道:
“对于高阳而言,没有什么,比让她发现原来自己看男人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地糟糕更好的打击了……
你们只管去将此事闹得长安皆知便好了。
明白么?”
六儿看了看瑞安,二人若有所思,半晌才点头道:
“明白了。”
……
永徽三年二月中。
长安。
城中近日忽起流言,道高阳公主府中日前突现怪事,半夜之中,有一男子头颅出现在公主寝榻上。
而更为诡异的是,此人正是公主之前百般思慕,却始终只得对方以礼相待不得相合的人。
又过了三两日。
流言渐渐地开始变了方向与内质,向着这个男人的醒来本来身份而去。
有人说,此人本是西市之中,一久久有名的赌徒,根本也是没有什么打算要做和尚的。
只是因着自己债台高筑,已然是活不下去了,所以便打上了高阳公主的主意——
整个长安城,乃至大唐天下,少有人不知高阳公主对男子的特殊喜好的。
于是他便巧心设计,一番诱惑之后,引得高阳公主上了勾。
不只如此,他还算准了若自己轻易让高阳公主得了甜头,必然也是会早晚遭到抛弃的一个工具,于是便索性下定狠心,无论公主如何软硬兼施,威逼利诱,都摆出一副拒不就范,仅以清水之交结友于公主的高华模样,结果反而惹得公主更加倾心,思慕敬重不已。
甚至此人还不止一次地在化妆为平民,与乐坊妓倌儿们调笑之时,将公主许多密事拿出来,当做笑话儿一般地说与诸多妓倌儿听。
又过了十数日。
已是永徽三年二月末。
整个长安城中,近来沸沸扬扬的,全是关于高阳公主与那个只留了一个头颅在她香闺寝榻之上的男子的传言了。
各种各样,如何污秽不堪的都有。
而这样的流言,终究还是引起了朝中老臣们的愤怒与非议。
借此良机,长孙无忌不失时机地在朝中上疏,请奏李治,准着大理寺中官员入高阳公主府查证,以清此案。
一时间,朝野为之震动。
是夜。
立政殿内。
寝殿之中。
李治披着寝袍,抱着已然入睡的李弘小心交与一旁侍立的嬷嬷们,看着她们一起告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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