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一怔,立时省悟道:
“殿下的意思是……
若是李泰出了事,那太极殿那位头一个怀疑的,必然是李恪?”
“天下人都这般想,何况是他们两个的亲弟弟?”
韩王元嘉又冷冷一笑道:
“而且就算他不这么想,甚至就算他想保住李恪的性命……
只要李泰一死,那也是难。”
“殿下的意思,属下实在不明。”
“你别忘记了,这朝中,可还有一个比当朝这位天子李治说话儿还管用的人物,最是忌恨着这李治心心念念的庶出兄长李恪呢!”
元嘉一点,心腹立时明白过来:
“长孙无忌?”
“依长孙无忌对李恪的忌讳,便是无事他还要找出些毛病来挑一挑品一品,何况李恪死敌,自己的亲外甥儿死得不明不白这样的大事?”
“殿下的意思是……
要借李恪的手,除去李泰和李恪自己?
可李恪他……
他未必会……”
“他自然不会。
本王也没打算往他身上泼什么脏水……
只要设法除了李泰,这脏水就会自己往他身上流了……
实在是因为眼下,他与李恪,早就成了一对看似冤家对头的两生花。
一枝若死,那另外一枝,也是必定不存于世了。”
“可若是长孙无忌的话,只怕多半是能想得到殿下的心思……”
“他是会想得到,可本王敢赌这一把,就是吃准了长孙无忌宁可落个遗臭万年的奸权名儿,也一定要借此良机,除去李恪的……
长孙无忌太忌讳李恪了,他也太害怕李恪了。
于他而言,无论是李恪骨子里流着的先朝隋帝杨氏的血液,还是他那全承自己母亲杨淑仪教诲而得的谋略本事,还是他的一身文治武功……
长孙无忌都是容不得他的……
不只是长孙无忌,便是本王……”
李元嘉狞笑一声:
“若是长孙无忌此番当真出不得手,本王也是断然不能容他好好儿活着,在本王与李治小儿长孙无忌这些人斗得你死我活之时,得个渔翁之利的!”
同一时刻。
长安。
太极宫。
太极殿中。
李治只手撑额,看着面前摆着的一本本奏疏,半晌不语。
德安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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