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太极宫,立政殿。
李治面色潮红地瘫在榻边,一边儿揉着额头一边儿看着身边正替自己脱去云履的媚娘,突然问了一句:
“你不问我喜兆之事?”
媚娘却头也不抬地替他脱了鞋子,扶他上榻躺着,自己也躺在他身侧,明亮亮的眼睛看着他,淡淡一笑道:
“治郎说这样的大话儿,自然有治郎的深意。”
李治难得脸一红,便摇着头笑道:
“罢了……也是落了你的口实……其实所谓喜兆,倒也非我随口胡言……前些日子孙道长入宫替你诊脉的时候也说了,你现在的身子是一天天地坐得好了。以后康健也强了……
虽则那枸杞子还是不能断,可好歹是不必再像以前一样,每逢天寒之时便要日日煨着火炉不能离身了。”
“所以?”
媚娘扬眉发问。
“所以……等这些日子的事情处理好了,咱们便可去你想去的地方,走上一走了。”
李治含笑,伸手抱了她在怀中。
媚娘一时心满意足,便只依在他怀中,不语。好一会儿又想起道:
“说起来今日薛礼之事……也是治郎安排的?”
“嗯。”
李治扶着她的肩膀,又紧紧地挨了一挨,这才轻道:
“毕竟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宣发出来,效果却是最好。人往往总是如此……便是再对一个人抱有偏见,一旦每每此人引起自己注意时,都总带来些好事……
那就算是再有多少不满,最终都只能默默咽下。”
媚娘眼圈微微一红,嘴上却笑道:
“果然是治郎想得周到……媚娘竟是再也想不到这一层上去的。”
李治摇头一笑:
“你就会这般酸我……”
夫妻二人,一时间默默无语,好一会儿,媚娘才又问道:
“说起高句丽之事……此番如此顺遂,看来那边的暗棋也是走得颇为顺利了。”
李治点头,目光微敛,好一会儿才轻道:
“说到底毕竟是家国大仇,她也是知晓轻重的。再者,我看那个金春秋,也是极有本事的人物……只三言两语,竟便将百济国主与盖苏文之间挑得有些面和心离。
这样的人物,却是堪用,也要小心。”
媚娘抬头,却看着李治轻轻道:
“治郎觉得他野心雄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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