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又开了玩笑,这种气节真是无与伦比。”
“你说不说?”
“你先等等。我得陶醉在自己无与伦比的气节中几秒,才能说话。”
“你到底说不说?”
“风怎么还没来?”
“快说!”
“如果你在北京工作,我就来北京找你。”我说。
“啥时来?”
“刚唱过的,大约在冬季。”
暖暖终于又笑了。
“所以我说,只要会再见面,所有的离别都是暂时的。”暖暖说。
暖暖说完后,抬头看了看夜空,神情自在。
我和暖暖或许会再见面,但中间的过程要花多久时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明天一旦上车,当暖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时,我便会开始想念她。
而所谓的明天其实只不过是眼前的夜空由黑变白而已。
“还好。现在有网路。”我的语气像在安慰自己。
“是呀。”暖暖说。
“对了,叫网‘路’,你们这边叫网‘络’,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暖暖的语气有些埋怨,“咋老讲废话。”
“我怕你不知道啊。结果我从网路写信给你,你却跑到马路边去收信。”
“我才没这么笨。”暖暖轻轻哼了一声。
“有网路就方便多了。”我说。
“网络用来联络事情很方便,但用来联络感情……”暖暖摇摇头。
“怎么说?”我问。
“心的距离若是如此遥远,即使网络再快,也没有用。”暖暖说。
“暖暖。”我说,“你有时讲话会带有哲理,偶有佳作。”
“不是偶有佳作。”暖暖笑说,“是必属佳作。”
“如果世上的男女都能以纯真的心对待彼此,”我仰头看了一眼夜空,“到那时网路就可以含笑而断了。”
“是呀。”暖暖说。
“你这次怎么没反驳我?”
“因为我也是这么认为呀。”暖暖笑了笑。
“在网路还没含笑而断前,我会写信给你。”我说。
“我知道。”暖暖说。
然后我们都不再说话,单纯地坐在一起。
我开始回忆这几天来相处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不自觉露出微笑。
“你想起哪段?”暖暖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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