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了很久,不知道该如何回覆暖暖。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打起精神,走到书桌前坐下。
拿出繁简字对照表,把要写的字,一字一字写成简体字。
这可不像E-mail,只要按个编码转换键,不管多少字瞬间就可转换繁简。
于是平常不到半个钟头可以写完的字,现在竟然要花叁个多小时。
我告诉暖暖,前些日子在天冷吃冰棒时很想也让她吃上一根。
但如果我用信纸包住冰棒经过七七四十九个小时,信纸恐怕就毁了。
信件最后,我写下:不管北京的雪下得多大,暖暖是不会下雪的。
我相信暖暖收到信后,一定会说我又耍赖。
但我如果不耍赖,又能如何?
我和暖暖不是推动时代洪流的领导者,只是被时代洪流推着走的平凡人。
在时代洪流中,我和暖暖既不知道目的地,也无法选择方向。
只能努力活着。
新的一年来到,离开北京也已过了半年。
时间流逝的速远比薪水数字增加的速快得多。
偶尔会惊觉时间流逝的迅速,便会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奋斗的目标又是什么?
但多数时候还是想起暖暖。
暖暖在做什么?过得好吗?
我经常会看徐驰寄来的相片档,那是一种依恋。
每当看见我和暖暖并肩在夕阳下喝酸奶的背影,总想起“纯粹”这字眼。
下次见到暖暖时,曾有的纯粹是否会变质?
我多么希望能长长久久,跟暖暖并肩坐着,悠闲地欣赏夕阳;但现实生活常是在夕阳下拖着上了一天班的疲惫身子回家。
暖暖,我还保有那份纯粹,我认为最重要的事是陪你看夕阳;但即使我死命抱住那份纯粹、拒绝放手,总会有那么一天,我认为最重要的事是赚了钱、升了职、买了房。
到那时,左右我心跳速率的,可能是股票的涨与跌;而非暖暖眼神的喜或悲。
暖暖,请给我力量,让我紧紧抱住那份纯粹。
在下次见到你之前。
凉凉。
什刹海结冰了。
我滑冰时堆了个雪人,挺像你的。
就差副眼镜。
你还是不会滑冰吗?来,我教你。
摔了不许哭。
哭了还是得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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