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呗。”“这是声音高亢的暖暖和声音低沉的暖暖。”“说啥呀。”“嘿嘿,暖暖。”“你到底想说啥?”“这是加了嘿嘿的暖暖。”“北七。”暖暖说。
暖暖并不知道,只要能单纯地开口叫着暖暖,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这通电话讲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
挂上电话,我觉得嘴角有些酸。
大概是听暖暖说话时,我不知不觉保持着嘴角上扬的表情。
我打开行李箱,整理简单的日常生活用品,看一些厂方准备的资料。
毕竟我不是来玩的,得把该做的事做好。
在苏州的工作性质很单纯,甚至可说比在工作轻松。
除了人在异地、人生地不熟所造成的些微困扰外,我适应得很好。
倒是下班时间不知该如何排遣,才是最大的问题。
同事们偶尔相约去KTV唱歌,KTV里多数是流行歌曲,我很熟悉。
但我唱歌难听,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所以下班后,我常一个人窝在宿舍。
遇到假日时,我会到苏州市区走走。
曾听人说过,苏州是最像台北的都市。
台北我并不熟,不知道眼前的苏州市容到底像不像台北?
我想大概是因为在苏州的人多,思乡之情殷切,才会有这种感觉。
但有一点类似,苏州的摩托车像台北一样多而且也任性。
虽然严格说来,苏州的摩托车多半其实是电动车。
记得我去年在北京时,街上可是一辆摩托车也没。
经过繁华商业路段,耳畔响起《听海》这首歌,但唱的人并不是张惠妹。
“听儿……海哭的声音儿……”哭的应该是张惠妹。
整体来说,这真的是座会让人联想到的城市。
我并不会因此起了想家的念头。
不过有次在厂里遇见一个福州人,他用福建话跟我交谈。
除了腔调有些差异外,根本就是话,我吓了一大跳。
事实上应该是我大惊小怪,话就是闽南话,当然会跟福建话相似。
于是每当跟这位福州同事讲起福建话,我才开始想念起的一切。
不过大多数的时间,我还是想起暖暖。
当我第一次想写E-mail给暖暖时,一看键盘上并没有注音符号,我的心便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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