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
薛林沉默片刻，抬头看向老者，声音中带着惋惜：“秦皇是怎么离去的，别人不知道，可你身为秦后的侍从，真的不知道吗？”
老者面色忽然苍白起来，他无言，不知道说什么。
是的。
秦始皇的死，跟季家有极大的关系，甚至可以说完全就是季家在一手谋划。
秦皇重病，秦后去了东海，试图继续寻找仅在传说中存在的仙药，可没等寻到，便传来天子暴毙的消息。
后来的事情都写在历史书中——昔日庞大的帝国瓦解，从此世间再无大秦。
“你是大妖，杀我这个人类无可厚非，可你居然想要帮季家杀我，秦后若活着，她怎么想？秦皇若活着，他怎么想？”
薛林嘲讽道：“怕是都无法瞑目！你可真是千古忠臣啊。”
“闭嘴！！”
老者冷冷道：“反正杀了你，就没人知道了。”
“其实我很好奇，季家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叛变，你可知道还有多少大秦旧臣未死，你的娘娘，还活着呢。”
薛林喝着酒，并没有将此刻的生死危机看在眼中。
“娘娘死了。”
“她已经死了。”
“那个姓嬴的胖子死掉以后，娘娘的心就已经跟着死了，你别威胁我，根本没用。”
老者嘶哑着嗓子，近乎是吼出来的。
“别被乱了心境。”武夷山的大妖白衣女子微微颦起眉头。
“呼。”
老者呼吸慢慢平稳，眼神带着后怕。
高手过招，最忌讳动怒，因为一怒就会做出失去理智不符合常规的决定，这样会在高手对决中处于劣势，好在薛林没有趁机偷袭。
“你的丈夫八翼玄蛇怎么死的，你忘了是吧？”薛林又看向白衣女人。
“这数百年来，我记得很清楚，是你杀的他。”女人很平静。
“我没想杀他，我只是问他借个蛇胆。”
“这跟杀他有何区别？”
“好，你来杀我有正当的理由，待会我可以留你一命。”
薛林点头，又看向六瞳少年：“你是……唔，你体内的血脉很熟悉，你是狰？难怪了，你的身上有我讨厌的味道。”
“是。”
六瞳少年裂开嘴角，露出锋利的牙齿：“我杀你的理由很简单，我要人族灭…妖族兴！”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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