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好多好多的水呛进她的口鼻,阻断了新鲜空气进驻肺叶的可能,她张口想吸气、想求救,奈何泉涌而至的仍是一彻骨寒体的冰水,激起喉问灼热的疼痛。/。QВ5。
好难受……
谁……谁来救救她?
救……
一股温热的触碰落在她冰冷的额际,好温柔好温柔地拨开她因梦魇而汗湿的发丝。
她反射性地想揪钳着唯一浮木,害怕自己再被抛下一般。
“她还好吧?睡都睡了三、四天,也该醒了。”
远远的,有道男嗓。
“那大夫怎么说?”
那男嗓问完一句,又自己接续。
“啊?还要等她醒来才能看情况?”
那男嗓这等举动,应该称之为自言自语吧,而且很清楚能听出他字句里的不耐。
她强撑起眼眸,目光只能直勾勾地望着上方,肩胛疼得她无法使力,就连转动颈子都疼痛异常。
好不容易她侧过首,瞧见一男一女,那男人每说一句话,那女人便比手画脚一番。
“净净,她醒了。”秦随雁指了指杨上正瞠着圆圆黑瞳打量他们的千翡。
净净凑上前,又是一阵手语,瞧得千翡一头雾水。
“我……”千翡也跟着她乱比画,想表达自己看不懂她那双柔荑想传递的字句,奈何她竟不知道该用什么字眼来表示。
“净净,你去请大夫过来,这里交给我。”秦随雁拍拍净净的肩。
“嗯。”净净发出好简单的单音,退了下去。
千翡望着远去的纤影,有些害怕地想唤回她,但脑中仅存的语言表达竟只剩少少字汇。她瞟向屋内唯一的人……呃,他看起来不是很友善……
“你还好吧?”秦随雁率先开口。他向来与千翡无话可聊,所以他也是很努力在寻找话题。
她十指绞拧着罗衾,头颅压得好低好低。
呜,那个看起来好温柔的姑娘怎么还不回来?
她不时偷偷抬眸觎向门扉之外。
秦随雁对她的举动产生误解,“你不用盼了,水-表面上不说,可我瞧得出来他还在气头上,十天半个月之内都别妄想他会踏进你的舞月阁。”
水-的绝情,连他也自叹弗如。
像他这么讨厌千翡脾性的人都还存有一丝丝善心,而那个与她关系亲密的水-却一回也不曾来瞧过她--不,他压根连提都不愿提到千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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